第657章 牛还是马（2/2）

刚放进牢室里，柯可人就拿过了去，三两口就吃了，一口也没有给阿燕留。

阿燕蜷缩在角落里，无声流着泪，一点也不敢发出声音，身上到处都疼，肚子也饿，可是满鼻子灌进肉饼的香气，又只能偷偷看着柯可人吃。

水也被柯可人全喝了，喝得一滴不留，还嫌水不够喝，肉饼里的肉少，嚷嚷着叫狱卒再送些来。

此刻，三皇叔带着荣思忠正在给柯可人求情。

“三皇叔，”冉慕彤说，有些话她来说比荣华来说要好，荣华难免要多顾及着些，她说：“荣婉婉是九皇叔的女儿，这个我们都知道，九皇叔叛上作乱，我们也都是知道的。我与陛下有心给九皇叔留下唯一的血脉，但荣婉婉背地里，做了很多不应该做的事。柯可人偏偏又与荣婉婉有所往来，这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阴谋，我们又全都不知道，所以只会将柯可人和阿燕关起来，好好审上一审。”

荣思忠犹豫后说：“皇后娘娘开恩，可人从小到大长这么大，都没有遭过这样的罪，一晃已经两天过去，我担心可人会熬不住。”

“柯可人很好，我刚刚还让人送了吃的喝的进去，遭罪的是跟着柯可人的婢女，阿燕。”

“求皇后娘娘让臣见可人一面。”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候到了，我会让庆郡王与柯可人见面，不会不给你们夫妻离话别的机会。”

“那，那还要等多久？”

“再有两三日便好。”

三皇叔低低咳嗽了一声，示意荣思忠不要再说话。

三皇叔自己对荣思忠说：“皇后娘娘发了话，我们就暂且回去，再等上两三日。柯氏真要是犯了错，我也不会姑息她。”

荣思宗不好再说什么，行完礼就跟着父亲先回去了。

荣华这才从书房的小寝轩出来，“庆郡王对柯可人倒是有情有义。”

“终归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俩又生下了三个孩子，就算是为孩子，庆郡王也会来给柯可人求情。”

“那么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办？”

“睡觉。”

“还不审审那个阿燕？”

“不差急。”

她让阿福又去传了话，多送一回水和吃的，但同样只够一个人吃，第二天早晨，狱卒来回话，送的水和食物，又全被柯可人吃了。

柯可人吃了东西有力气，嚷嚷了一。夜打开牢门，狱卒没有理会，柯可人就打阿燕出气，阿燕怕是最多三天，就会被柯可人折磨死。

下午，冉慕彤让阿福去将阿燕单独提了出来，都是做婢女的，有好多话可以聊。

阿福给阿燕上药，换上干净的衣服，还给了阿燕吃的喝的，阿燕的眼泪包在眼眶里打转，特别是听阿福说皇后娘娘对自己有多么好，房里所有东西都是皇后娘娘置办的，对小吉吉也好，阿燕没能忍住地大哭出声。

但是阿福试探着问上几句关键上的，阿燕就闭口不言，要不就是回答不知道。

阿福就按照冉慕彤的意思，将阿燕送回了牢里。

柯可人看见阿燕换了干净衣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再闻到阿燕身上刚沐浴完不久的香气，柯可人拽住阿燕的头，就将阿燕的头往墙上拽，嘴里尽是些不干不净的话，把阿燕骂得猪狗不如。

墙上顿时血迹斑斑，狱卒来得及时，拉开柯可人救下了阿燕，阿燕的小命才保住了，吊着狱卒的手乞求，不要再同柯可人关在一处牢房里。

一个时辰后，阿燕站到了冉慕彤的面前，头上的伤已经包扎过了，也服了止血止痛的药。

冉慕彤说：“你对柯可人忠心耿耿，什么都不说，但柯可人却没有把你当当人来，阿燕，这样的主子值不起你的忠心，或者你觉得你的忠心就是这么低贱，任何柯可人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