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为夫不敢(1/2)
走了大半月,再有几天就能到第三个接应点,荣华说从第三个接应点起有马车坐。
“确定不是走的恽国官道?”
她还是担心,到底走的哪条道他才晓得。
他说:“我们需要过道河,这个时节不可能游过去,就只有走桥上过。”
所有的桥都修在客商或当地人乡民相对集中的地方,这些地方又离官道很近,可以避开官道绕行到桥头,但必须从桥上过。
“不能坐船吗?”
“不能。”
他那日带她坐船逃走,船就成了丹阳阁第一搜查的对象。
她趴在他背上,雪地里,他背着她走,从程德越那出发后,每天他都这样背着她。
离荣国边境仍然隔着千山万水,再有两个月才能入春,一直靠他一双。腿走回荣国肯定不行的。
她好大一会没说话,他便猜到她在想什么。
“娘子。”
“嗯?”
“我们不走恽国的官道,绕行马车可以通过的山路,算算时间,下一个接应点已在安排了,辛苦娘子在我背上多趴几日,到了接应点,我把卧榻让给娘子,让娘子好生睡上几天。”
她故意得寸进尺,“废话少说,先把今晚的落脚地找到,好几天没山洞过夜了,你是不是想冻死我啊?”
“为夫不敢。”
“不敢就再跑快点,找到山洞伺候本娘子休息。”
“是!”
她趴在他背上把他抱紧,撑着那把满是洞洞的破伞,小手捂在皮手套里也早已冻僵,那首叫做《徒伤》的曲又在风雪中听她轻轻的哼唱……
春时草兮夏时花,秋结果兮冬结霜。
日复日兮倚廊下,年复年兮在西窗。
盼君归来花正好,共忆昔年旧时光。
奈何一别成离恨,泪饮桥头孟婆汤。
一世情,三生愿。
多少相思埋孤冢,只度离人不度伤。
还能跟他回到荣国,回到属于他们的家里,生一群孩子,风雪再大,寒风再冷,她都不怕。
——
新的接应点到了,在一处三岔路口的客栈里,虽然远离村落,但有不少往来的客商往来,三岔路口往东一百里就是官道,顺官道再走十里左右有一座石桥。
客栈老板马三娘,一位风情万种的寡妇,快四十岁的人了,依旧眉目妩媚,不少客商奔着马三娘的人来这里投宿。
马三娘十分圆滑,把各路客商哄得团团转,又近不了马三娘的身。
“参见公子,少夫人。”
半夜,马三娘悄悄来到她和荣华的房间里,依着魅门的规矩行礼。
马三娘一生未嫁,几年前奉荣华之令来这里协助‘丈夫’,丈夫陈三是穆家堡的人,陈三当时已身患重病,客栈交给马三娘后,没多久就长眠在客栈后面的黄土下。
马三娘送来能找到的最好的冻疮药,温水洗干净她手上的血渍,细细给她上药。
冻疮有些地方化脓了,特别是撑伞的手,一碰就疼。
“公子,少夫人的手不能再冻着,”马三娘说,上好药,用白纱布把她的手一个指头一指头地分开包好。
“大夫到了吗?”
“到了,穆家堡派来的,住在公子和少夫人的隔壁,一会就过来。”
这会都过子时了,她说:“太晚了,明天吧,别惊动了客栈里的客商。”
“是,听少夫人安排。”
荣华手上的冻疮要好些,轻微有些发肿,其他都没什么,不影响他背着她,也不影响他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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