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不舍得丢却（1/2）

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的，对于孩子的话题从而引发了讨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江书瑶绝对不想有这样的一次谈话。

只见贺玺铭坐在床边，外面的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让他的面庞一半清晰一半模糊，犹如江书瑶看过无数次的样子。

“我是他们的父亲，我想我知道。”

贺玺铭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些不真切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心里面没有底气，或者说是觉得自己身份父亲的缺失而没有信心。

这个回答让江书瑶不满意，甚至明显的抗拒。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他们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么？你知道当年我跟你还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么？”

想到江芯柔把自己带到两个孩子面前的时候，看到他们身上那星星点点的伤痕，江书瑶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算了。

“你当年应该告诉我的。”

贺玺铭从桌子上面拿出来一支烟点燃，猩红的烟头一闪一闪的，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贺玺铭，当你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当时的立场是怎么样的么？”

江书瑶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牙齿咬住下嘴唇也仍旧没有办法将眼泪给吞回去，就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慢慢的流淌下来。

“你我都心知肚明，你爱的从来就不是我。”

这句话，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当着贺玺铭的面说出来，从未，即便是在贺玺铭跟江芯柔的婚礼上面。

这是她心中最痛的伤痕，那八年的日子就像是电影快速放映在自己眼前，所有的委屈又重新一遍的袭来。

“你告诉我，我的位置在哪里，而我的孩子位置又在哪里。”

江书瑶此刻甚至没有办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顺着墙壁慢慢的滑落。

而她并没有注意，贺玺铭夹着香烟的手指有着微微的颤抖。

从未爱过么？这个问题不仅仅是今天，连贺玺铭都无数次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一年前听到江书瑶死讯的时候，他问过自己无数次。

如果一年之前，他会很肯定的点头，无论这个问题是谁提出来的，而如今，他却不敢也不能了。

伤痛这种东西，是终究没有办法适应的。

一年之后，物是人非，贺玺铭太懂得那种无力感，是说什么都没有用处的。

将燃烧到一半的香烟掐灭，贺玺铭起身走到江书瑶的面前，慢慢的蹲下，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哭泣，而感觉到心疼。

身体比理智先行做出了反应。

只见他伸手捏住了江书瑶的下巴，微凉的触感一如往常，一如曾经。

江书瑶能闻到贺玺铭指尖传来的烟草味道，夹杂着他身上始终未变的古龙香水。

脑子里面晕沉沉的，因为眼泪的阻挡，她看不清楚这个男人的表情，只有模糊的五官。

下一秒钟，两个人的唇瓣贴合在了一起，没有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