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电光火石之间（2/2）

江书瑶在通电话的过程中，已经无意识的掉下来了眼泪，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而贺玺铭却看到了。

挂断电话后，江书瑶蹲在地上，有些手足无措的，她不敢触碰这个男人，生怕再把伤痛变得更严重一些。

只见此时的贺玺铭，额头枕在胳膊上面，整个人只能趴在地面上，而没有办法换一个姿势。

后背上面的衣服都已经看不出来原始的颜色，像是被烧过了之后，留下的那种肮脏的颜色。

“疼么？”

江书瑶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甚至是到了这个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贺玺铭并没有回答这个话，他知道有些话说说出口，提出问题的人是根本不需要得到任何的回答的，这一点他最清楚不过了。

就这样，一个人趴在地上，一个人蹲在旁边，却相继无言，江书瑶有太多太多的话要问，可每次都到了嘴边，最后已然都咽了下去。

过了不久的时间，救护车很快的赶到，看着需要救治的情况，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硫酸。”

江书瑶看着急救人员将贺玺铭痛担架抬上救护车，随后机械的回答。

等她坐在车子里面，这种颠簸感和消毒水的味道才让这一切变得有些真实的感觉。

“丑死了。”

贺玺铭闭着眼睛，从鼻子里面冷冷的哼出来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人在说梦话似的，可江书瑶知道，他是再说自己。

不说这话还好，江书瑶还没意识到自己哭了，这话说完之后，刚刚她所隐忍的一切情绪都跟泄了洪的一样，突然的喷发了出来。

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肩膀剧烈的颤抖。

贺玺铭艰难的看着江书瑶这个样子，心里面还真是感慨万千，不管是江书瑶也好还是沈澜也好，到底还是这么样的一个人，也没什么长进。

等江书瑶的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之后，再放下双手看贺玺铭的时候，只瞧着这个人已经昏睡了过去。

而这一路上，江书瑶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贺玺铭身上一秒钟，以前她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机会。

就算是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年里面，通常都是自己睡醒了之后，这个男人早已经不知去向，要不然就是自己醒了之后，看到贺玺铭已经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了。

那个时候的江书瑶总是莞尔一笑，但是心里都是酸涩的。

这个男人这么安静的审视自己的模样，眼神里面还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柔，想必在看着自己的脸，想着江芯柔的一点一滴吧。

那个时候她从不开口问，因为知道自己所认定的答案，又何必开口再自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