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破局（1/2）

转眼快要过年，霍青时因着之前顺从顺帝的意思，当真在没有提过北部雪灾的事情，故而得到了顺帝的信任和重用。而明面儿上，在乔灼的扶持下，霍青时也水涨船高，收到了不少人拥护。

这个时候，蔡家已经彻底闹翻天了。

蔡小夫人怀了身子，原本就体虚，嫁进蔡家几年过去才好不容易怀了孕，蔡振自然是当宝贝一样的护着，生怕她操劳些。可是蔡夫人行踪未定，蔡振之前怀疑蔡夫人就藏在她院子里，却碍于关系不能一探究竟，于是暗示蔡鹰去闯一闯，却发现蔡夫人当真不在。

若是这样，那蔡夫人不在府上，已经可以追溯到科举放榜的时候，算下来已经有几个月，偌大蔡府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个问题，直到整个蔡府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才总算是回过神来。

蔡相国得知了这件事，从起初的嗤之以鼻，以为蔡夫人无非是因为佩蓉的事情闹脾气，到后来发现后院中馈之事整个蔡家都没人能拿主意，开始慌了神，每天咒骂蔡夫人，却又不得不派出亲兵去找蔡夫人的下落。

如此，蔡府的中馈之事，竟然落在了已经嫁出去的蔡三姑娘身上。蔡三姑娘回门瞧了瞧，见这情形，便直接留了下来，她是蔡夫人的女儿，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一些治家之道，于是这才算稳住了。

与此同时，苻国正式向遂国宣战，顺国自然是站在了苻国那一边。苻国从西北打过来，顺国顺势在东北边界骚扰，遂国一下子要面对两个大国的攻击，自然是狼狈不堪。原本屡战屡胜的陆安，也负了伤，陆曜不得不把他撤回来，换上了洪无忧。

洪无忧到底是和霍豫立学过的，带兵打仗虽然是头一遭，但每一个决策都有霍豫立的影子，倒也算不错。和年珂那叫强强联手，总算是稳住了西北的战局，只不过一场胜一场败，却也是败多胜少。

西北部抵御顺国的大将军迟迟确定不下来。霍青野自告奋勇愿意一战，可是陆曜觉得他一手大刀得了霍豫立真传，却并没有学到霍豫立带兵打仗的本事，不适合做将军。加上之前霍青野和霍青时的矛盾，这些知道内幕的，都知道霍青野是个楞头小子性格，指不定会被狡猾的顺国诈住。

若说实话，陆曜和陆闲是愿意派一个老将去顺国边境的。顺国兵力不如苻国，若是能以强敌弱，自然能拉开不小的差距，挫一挫顺国的士气。原本顺国就只是一个帮手，若是被打得狠了，说不定就自顾不暇，不敢去帮苻国出兵了。到那时，他们再专心致志地去对付苻国。

只是眼前真正能镇得住场子的大将，一个是花太尉，一个是司徒维桢，都是半入土的老骨头，别说陆闲，就是陆曜都不愿意让他们以身犯险。这些人活着，就是一个希望，若真到了连他们都不得不启用的地步，本身也是一种丧气的表现。

思来想去，陆闲冷声道：“不然让我去吧。”

陆曜惊了一瞬，道：“你说什么呢？”如今二人熟络了，陆曜也知道他当年上过战场，受到了司徒维桢和其副将的亲传，若是让他上阵，胜算应当比那些楞头小子大一些。可是如今陆闲这个贤王，才是朝堂的主心骨，若是他上战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说命丧疆场，就是受点伤，那都是不小的波动。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你。”陆曜冷静下来，摇头道，“白其琛如何？他倒是个有勇有谋。”

陆闲想了想，道：“若是调用白其琛，就要把温渡一一起调去。至于副将，就不能配霍青野了，他到底是青时的哥哥。关系太紧密，反而不好。”说到青时两个字，陆闲的心脏又紧着疼了疼，表面却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温渡一？他不是很不待见白其琛吗？”

陆闲笑了笑：“你信我，在白其琛的事情上，没人能比温渡一更合适。”

二人最终拍板，封白其琛为安国安将军，镇守东北部边境。副将封了一个司徒家的旁系，倒也算是沾亲带故，虽然不怎么熟，但也不至于信不过。

这个时候，负伤的陆安回京了。

不知道是谁……好吧，不管是陆闲还是陆曜，都知道这是裴天煜的手笔——早在陆安负伤的时候，就在京城大肆宣扬陆安的劳苦功高，把他塑造成了一个民族英雄的形象，仿佛陆安当时对付的不是苻国的几支游击侦察队，而是千军万马。陆安回京这天，舆论达到了高潮，当真是万人空巷，京城的百姓都认定了陆安在外征战是为了保家卫国，挥洒着热泪跑出来迎接他们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