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解药还是毒药（1/2）

陆安从二皇子殿回来，手中多了一个瓷瓶。他忙忙将瓷瓶中的液体倒出一部分，命人送到太医局去检查，吩咐完了后，正迎上霍青时的目光。

“老二将解药给我了。”陆安解释道，“他想凭借此换贾贵妃和贾家一条生路。”

“你同意了？”霍青时扬眉。

陆安道：“我需要老道的办法能成，所以不介意多一个保障。他需要贾贵妃活着，贾家留一口气。我还能以此得到美名，可以说是两全其美，我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值得犹豫的。只要这药是真的，我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

霍青时点了点头，没错，确实如此，只要老道的方法能成，陆安就是最大受益者，皇位就是他的了。而就算解了毒，宣和帝还是活不过两年，陆安继位指日可待。

她没有多说，却不代表没有多想。眼前的陆安，已经全然忘却了自己还不是真正的太子，如今他的行事作风，以及思考问题的方向，都朝着已经稳坐太子之位，甚至是皇位而去了。

霍青时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并没有出言阻止，反而轻轻一笑，点了点头。陆安已经不是能听进去劝谏的陆安了，要想他继续留自己在身边，她就只能顺着他来。

“哦对了。”陆安一拍脑袋，将一个瓷罐拿出来，送到霍青时手中，“这是白菊花和薰衣草，你每天泡一盅喝，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霍青时愣了一下，旋而笑着接过，意味深长道：“多谢，你怎么知道我这些日子总是睡不好？”

陆安笑了笑：“只是偶然得了安神茶的方子，顺手叫人收了来，并没想过你正巧这些日子睡不好。若是如此，送你倒是送对人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霍青时扬手，叫六月将茶收下，“今儿就给我泡上。这些日子总做噩梦，六月还听见我说梦话了。不知道过些日子是不是还得打鼾。”

六月笑着说：“公子睡得一向安稳，何曾打过鼾？这些日子觉浅，应当是换了地方还不习惯，过些日子就好了。”说着，便将那一罐子茶抱在了怀中，拿着往房中去了。

……

不多时，老道回来了。老道的药、药引子送去了太医局，太医局连忙展开研究，这是与皇帝性命挂钩的事情，谁也不想脑袋上空空如也。

与此同时，陆安送去的药已经检验完毕，并没有什么毒性，甚至里面很多东西和老道的药方子是契合的。陆安这才放心下来，传话给陆曜，说事成之后，必定履行诺言。

陆曜闻言，面色复杂的瞧着兴高采烈的贾贵妃。贾贵妃丝毫不觉得自己儿子的目光扎眼，只觉得一切即将重新洗牌，之前的种种，都会随着一碗汤药烟消云散。过不久，皇帝就会是陆曜，她就是皇太后，贾家就是整个朝堂上只手遮天的存在。

“娘。”陆曜声音淡淡，“您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贾贵妃想也不想：“还能是为了谁？自然是为了你！”

“为了我？那如果我说，我不想要呢？”陆曜有些疲惫，说起话来也软绵绵的，反倒衬托着贾贵妃的声音高亢刺耳。

“你还小，你不懂。”贾贵妃顺理成章道，“等以后你就明白，今时今日，为娘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等以后你坐在了皇位上，成为整个天下至高无上的存在之时，你就会感激娘在这个时候没有心慈手软了。”

说着，贾贵妃走上前去，怜爱地抚摸着自己儿子的脸颊：“你以后也会做出为娘今时今日的决定，或迟或早。到那时，你就能理解娘了。你现在不能理解，娘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