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除夕（三）（1/2）

遂国苻国战场。

“将军，下雪了。”白其琛端了一杯温酒，奉给司徒维桢。

司徒维桢接过，一饮而尽，望着帐外的大雪，半晌无言。

这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啊，子时一过，就又是一年了。这场仗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可司徒维桢心里清楚，就算这里的战争结束了，待到回京，朝堂上的战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因功高盖主，在边关这么多年，司徒维桢当年的一腔热血，早就被边关的风沙给抹平了。再有什么心头不爽，再有什么不平不满，也都随着边关的大雪，终是要融化的。

“其琛啊，之恒那边，情况如何了？”

白其琛回道：“如今正在静等机遇。不过依属下看来，应该是快要行动了。”

“哦？”司徒维桢眉毛微扬，“我这个外孙，行事小心得紧，若是没有完全之策，他宁可静候。如今我还没有回京，按理说，他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动作的。”

还不等白其琛说话，司徒维桢便又道：“可是你那个小徒弟？”

白其琛点头：“正是。霍青时相较于三殿下，莽撞了许多，遇见不平事，说出手就出手，从不计较后果。三殿下似乎也因为他，而有所改变。”

司徒维桢笑，带了些许的欣慰：“原来如此。这倒是好事。我那小外孙，实在是太沉得住气，也该和那个什么……青时，学一学。只不过太过鲁莽，也不是好的。你说呢？”

白其琛眼神闪躲一瞬，最终还是道：“将军，属下知道，属下擅自跑回来行事鲁莽，只是……”

“是渡一那小子吗？”司徒维桢轻声道，“这么多年了，他还忘不了啊。”

“我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