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进入异域（2/2）

柳洁眼中闪烁着奸诈的寒光，冷笑着说，“此时他们还是看不清楚形势，若是他们肯归顺于我鬼密之国，甘愿臣服于我国的附属，今日我定当护他们一个周全，而现在他们四个人急于送死，生命安危便与我没有半点干系！”柳洁哈哈大笑起来，眼中的恶毒之色毫不掩饰的在司南的面前展露出来，“咱们现在已经不需要去参与他们之间的争斗，南儿，现在咱们便回宫里去吧，到时将澈儿接回来，我们一家人便可以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司南的心像是在油锅之上煎熬，他的心里好像有一个天平不断的左右倾斜，一个是自己自小便苦苦追寻的母亲，一个是自己与之有过生死之约的爱人，在情与情之间，他无法抉择……

“还愣着干什么？”柳洁对司南的优柔寡断显露出不满的神情，她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轻笑道，“这世间的女子千千万万，你现在身份如此显贵，容颜举世无双，不要说一个此等姿色的女子，便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的美女不也是拈手擒来？”

“可是儿子只喜欢……”

“住口！”柳洁厉声喝止了司南接下来的话，“你的母亲在那囚禁之牢中孤独半生，而今好不容易可以与自己的儿子重逢，你难道还要……”说着，柳洁已经红了眼睛哭了出来。

“娘亲……”司南终究是对母亲多做怜悯，他看着萧聆即将进入异域空间之门的萧聆，她的背影那样瘦削，可是陪伴在她身边的终究不是自己。

“你莫要付了娘亲……”柳洁泪眼娑婆的盯着司南，哽咽的说道。

司南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她的手有些凉，像是温度都被黑暗吸走了一般，“娘亲，我和阿聆说几句话便好。”

柳洁奸计得逞的点了点头，她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阿聆……”南枢墨低呜一声。

萧聆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没有回头，结果如何已经不用猜测，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给自己找心头不快，微微侧头，她等待着司南与自己所言的最后话语。

“阿聆……”司南感觉胸腹之中有一股腥甜之气弥漫，他伸出手，想要将萧聆拉到自己的身边，可是他知道此时在萧聆那里早已经对自己失望透顶，“你莫要去好不好？我们回到皇宫之中，一家人过平凡而幸福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萧聆冷冷的哼了一声，侧过的头调转过来面向前方的空间之门，目光里是一往直前的坚毅，“阿南，今日……或许便是我们最后一次这样心平气和的对话了，也许我们可以平安的从里面走出来，也许我们会在里面沉沦，总之不管怎么样，希望你可以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好好照顾小小澈，这世间除了我的弟弟萧笙，便只有小小澈值得我去惦念了，对了，小笙此时也快要回来了，若是你见到他的话，如果时空之门还没有关闭，便告诉他我的去向，让他来寻我，若是时空之门已经关闭，便叫他去寻温雅，过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吧，至于我的生与死，便当做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间。”说完她平静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南枢墨，抱歉的笑了笑，“我们走吧！希望你们这个决定不会让自己后悔。”

南枢墨与北厉原和慕容阙对视了一眼，他们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是啊，兄弟手足之间的情谊并不需要多大的恩情与时间沉淀，哪怕一件小小的事情，也可以令彼此心存情谊。

时空之门散发着淡淡的萤绿色光芒，萧聆率先走了进去，这一脚 门里一脚门外，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将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可是此时的她已经别无选择，为了自己也好，为了想守护的家人也罢，不管前方是否荆棘密布，她都要闯上一闯。

“阿聆……不要……”一口鲜血从司南的嘴角流了下来，他不想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可是事情是从何时开始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了呢？他不知道原来选择竟然是这样痛苦的一件事情，一边是至亲至爱，一边是心之所属，无论选择了哪边， 注定会有一个人伤心，他甚至想像着痛苦的人是自己也好，但终究他还是将心底里最不希望伤害的人伤害的遍体鳞伤。

司南的低述之声在萧聆进入到异域空间之门后被完全阻隔开来，耀眼的光芒从空间之中散发出来，适应了好一阵子，萧聆等人才勉强可以看清周围的一切事物。

“这是……？”萧聆拉着南枢墨的衣袖，手不断的在颤抖。

“怎么了？”南枢墨看着周围不断变幻的景色，他并没有感受到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萧聆如此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