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心之所向（2/2）

立马从他面前跳起来，再次醒神，惊心不已。

“你故意的？”

金朝真耸耸肩，倒是颇为坦诚。

“我也不介意让你知道我的一切，反正如果你想知道，在别处也会一样探得，那时候以讹传讹，指不定你听出来的是个什么样子，既然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如实相告？”

“可……可……”

她着急，含恨。

到底还是中了他的计。

“你交出这番肺腑隐秘，便是让我对你，再下不来手吧？”

金朝真笑的更是人畜无害。

“从我醒来后你还在，我就知道，你没法再对我下手的，阿莫，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没办法杀死另一个自己，只能去尽全力拯救另一个自己，就像曾经我对你也有杀心，最终还是没办法罔顾心意一样，无论你是在他身边，还是在我身边。”

懊悔之际，司马嫣也纳闷。

“你就不怕我铁石心肠到底，杀了你吗？”

金朝真笑，只告诉她。

“死在你手上，要比死在任何人手上都幸福，如果你真觉得我该死，以后你可以随时取我性命，我说了，你和我就像彼此的另一个自己，如果真到那个时候，必然是不想对方再错下去，苦苦挣扎，在最关键的时刻，给自己致命一击。”

司马嫣苦笑。

他话是这样说，她确实如何也再难对这个表面美好，无论精神还是身世身体，早已满目疮痍的小皇子下手的。

而对于她对自身的身世隐藏的那些，金朝真也不强迫她，就像她不问，他也没想告知谁一样，一切都想让她处于自身的意愿。

司马嫣也不认为他这样便是对他们最好的结果，叹息一声，还是觉得应该让他与自己保持距离，便主动撩起袖子，让他看到自己如今情毒的感染情况。

“现在你还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更近距离？”

金朝真眼底暗沉几分，那手臂上面的血线，已经比上看到的时候，加速了一倍还多。

他虽有预料，将金泽与她的关系捅破，势必会对她体内的情毒造成一定的影响，可却如何也没想到，按照她控制的良性，会发展到如此之快？

“快了这么多？”

如今情毒稳定，司马嫣也是风轻云淡许多的，与他道。

“从发现我身上感染情毒之后，冯断坤虽然很小心翼翼，治疗的也比较良好，可我的身体素质在一重重重伤之下，毕竟很难痊愈且平衡的，加上前一阵子想着，就那样结束掉生命也不错，虽然比较蠢，可能给他沉重的一击，好过对他毫无办法。”

金朝真搭在膝盖上的手猛然颤了一下，眉宇上沉重，也染上几分懊悔。

“当时，我去的还是晚了吗？”

司马嫣苦笑，也不多言，转而道。

“如何说，现在也都晚了，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我想告诉你的是，这种情况下，你若依然要我，我们必然无法像寻常男女那样，成亲生子，甚至还会成为彼此的负累，只会让自己的命更快的终结。”

她叹息，又道。

“那时候，别说自尊自由，便是多活一日不必痛苦，也是奢侈的，虽然公孙玉现在都没告诉我情毒的全部禁忌，可我毕竟也受这毒折磨了两年多，渐渐的摸到了这毒缠人的厉害。”

她盯着他的眼睛，道出他们至今都不曾让她知道的情毒厉害。

“情毒之毒，最毒便在于，不可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