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是对是错（2/2）

其实这样的反应，他是能够完全能想象得到的，只是亲眼看到她的表情变化，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止不住地让人心冷。

心里陡然生出茫然，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刚才为楼娇打掩护的举动到底是对还是错？

这么一个小女生，年纪轻轻，心思却已经狠毒到了这种地步，哪怕差点闹出了人命，仍旧不觉自己有错……

甚至这样的理直气壮，完全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是认真的将一切过错归结为了别人……没有如她的心意在车祸中遭遇不测，司机下手不够干脆，甚至于还在埋怨楼淮这个哥哥救人，坏了计划。总之，一切的一切，在她看来，责任都是别人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样的心理，这样的三观，他今天还这么护着她，是真的帮到了她，还是其实反而害了她？

楼梯间里光线阴暗，站在门后，刘叔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自顾自嘀咕了一会儿，后怕的情绪顺着那些恶毒的话语便顺势宣泄了出去，楼娇觉得自己好受多了，于是就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跟个没事人似的出去了。

走了两三步，才发现刘叔还没跟上来，一回头，发现人还在走廊拐角站着。

她偏了偏头，“刘叔，怎么了？”

刘叔还在思考对错，闻言下意识张了张嘴，抬头却看见楼娇疑惑的眼神，小姑娘站在阳光下，一身昂贵名牌，从头发丝都透出娇生惯养四个字，也不知为何，他却莫名想起一个蜷在角落里，满身脏污，哭都得哭得细声细气的小女孩，心里无端酸涩了一下，到底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