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老了（1/2）

顾离笙见皇上已经是了然的表情，心里默默纠结了一下回去之后这件事到底应不应该跟楚时瑶如实说。

说他为了把话题扯开，让皇上认为她曾经因为争风吃醋针对过韩若微？

好像不太准确的样子，对楚时瑶来说，韩若微似乎不值得被她这么针对。

皇上之后没有再问顾离笙些什么了，不知道是聊到这里之后，他对顾离笙多了些信任，所以没再问他韩义的事情，还是最终放弃了韩义之死的最终结果，没再纠结了。

“不知不觉都已经这么晚了，有些乏倦，明日又不想去早朝了。”顾离笙跟皇上道别的时候，听到他小声这么嘀咕了一句。

顾离笙有些诧异地望过去，对上了皇上有些迷茫的目光。

“怎么了？”

“……无事。”顾离笙只是觉得有点儿奇怪，明明之前，他的父皇在他面前的时候，不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的。

在顾离笙的面前，他父皇一直都是那样，严肃，不易接近的样子。

就算是以前决定第二天早上不上早朝，也只是在他离开之后才下命令，而不会是像现在这样，他还这里的时候，就开始说这件事了。

“父皇若是觉得太累了，可以暂且休息一下。”顾离笙想了想还是说道。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反正你就算是去了早朝，也没有什么作用。可这种话只能心里想想就算了，真要说出来，除非他不想活了。

“其实……朕只是觉得最近的消息都太让人难受了。朕虽然生韩义的气，可他毕竟为朕做事这么多年……”皇上的声音莫名有些疲倦，又有几分悲凉的气息。

莫名其妙的，顾离笙的目光落在了皇上的鬓间，发现了那里些许灰白。

头一回，顾离笙意识到自己的父皇是真的开始老了。

“韩统领的事情，还请父皇……节哀顺变。”顾离笙不会说，也说不出来什么安慰的话。韩义毕竟是跟他站在对立面，如果这次他和顾云廷成功了的话，现在可能会落得这样下场的就是他和楚时瑶了。

面对敌人的时候，心软是大忌。

可顾离笙也确实没有想到，韩义居然会这么快就死在了牢房里，而他父皇居然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这到底是他父皇现在是真的已经开始老了，连这种事情都查不出来了，还是……他身边人的势力已经把他约束到这种程度了？

他身为帝王，不仅仅只是这个皇宫的主人，这整个京城乃至南弦国，都是他一人作主的。

可就算是拥有这样的力量，在他皇宫的牢房里，死了一个人，还曾是他很重要的亲信，而他却没有办法查出来这件事背后的凶手是谁，让他连死都不明不白。

“朕节哀什么节哀？朕只是后悔，他跟老四勾结的事情，朕还没来得及算账呢，结果就这么死了，你说这让朕心里怎么舒坦得起来？”皇上梗着脖子说道。

顾离笙心里无奈叹气，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他也只能顺着他所说得去接话了。毕竟不管怎么样，拆皇上的台毕竟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他现在的情绪还不太好。

看着皇上有打了个呵欠，顾离笙开口，“已经很晚了，父皇早些休息吧。”

“是不早了……这样，通知一下，明天也不早朝了，朕想好好睡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