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取而代之（2/2）

皇帝却对他的行为视而不见，转身坐下之后，淡声问道：“那你觉得发生了什么，才造成她突然就殁了？”

“臣弟不敢擅自揣测，这次入宫，也是想让皇兄给臣弟一个答案。”

言辞看似恳切，却也清楚的表明了他怀疑老王妃的死不一般。或者说，他对皇帝在这件事里面做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做，有很深的不解。

皇帝看着他，眼神没有任何的偏离：“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真的想不到吗？”

“恕臣弟愚钝，真的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容凛，你应该明白在御前撒谎，意味着什么吧？”

容凛撩起袍子直接跪倒在地，却抬起头看着皇帝说道：“臣弟是真的不知道，臣弟年幼时就伴读在圣上身边。母亲看望臣的同时，也会看望圣上。

并且在此期间，往往对圣上的看顾比臣还要多。在这样的情况下，臣着实不懂，到底能有怎样的情况，让母亲发生这样的意外？”

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有些含糊不清。

但是无论是容凛还是皇帝，内心都是明白的。

皇帝明白容凛是觉得老王妃的死亡是不正常的，但是又觉得在宫里，皇帝不该是做出这件事的人，所以才会来询问。或者说，他是想问问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促使了那样的结果。

皇帝眯眼看着容凛，他面上的神色算不得激动，却很是坚持。似乎固执的跪在这里，就是为了个答案。

一时间，他真的是疑惑了。

或许，无论是容凛还是太后，对当年的事情都是一无所知的。他们现在根本都不知道自己一次次的试探是为了什么，其实他们也根本没有想要谋反的心思？

这样的想法在皇帝的脑子里盘旋着，但是内心却还是有另一个声音，如果他们都是伪装的呢？

坐在这个位置上越久，见过的伪装就越多。

身为一代帝王，皇帝见过太多朝臣的伪装。有些是一眼就能看穿的，但是更多的是需要累累的证据才能证明。而现在在事关社稷的大事上，他自然是一点都不敢轻信。

他眯了眯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的容凛，又重复的问了一句：“你真的想不到，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臣弟真的不知道。”

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很是淡然。

那一刻，皇帝几乎认为他一直以来的疑惑都是自己疑心太重了。

他微微偏转头，叹了一口气之后，问了一个看似与这件事根本无关的问题：“容凛，现在的你战功赫赫，又手握兵权，知道朝臣是如何评价你的吗？”

“臣是皇上的麾下，为了圣上和大周朝不惜一切代价。”

“是吗？”他笑了笑，眼神里似乎带上了几分无奈，“可是有人说你现在是功高震主，有了反叛之心，随时都可能将我取而代之。甚至你身边的人，都希望你这样做！”

这番话他说的很是淡然，似乎是无关紧要的话。

但是无论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有心头一紧的感觉。尤其是当帝王，对一个臣子说这样的话的时候。

容凛当即叩头：“皇上，臣愿世世代代守卫大周朝，这是母亲的教诲。”

“是吗？若是你母亲想让你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