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1/2）

若非他活得比这群小崽子们长一点，他也不可能猜到是她。郑秋澜微微一笑，笑意真实了些许，道：“我的父亲与你是师兄弟，两千年前，我是你的师侄，两千年后，还是你的师侄，沈师叔，你的辈分很高。”

苏清濯也牵起嘴角：“七玄宗的人都这么说。”

他拜了个辈分大，而且极少收徒的师父。郑秋澜掐指一算，笑道：“我虽说是你的晚辈，但也长你一千岁。”她死的时候，也两百岁了，而后在转生宫的炼狱中炼魂两千年，近期她才重生，算着时间，也是两千两百岁的老妖婆了，只是她这修为着实跟不上灵魂的境界。

苏清濯说：“有话但说无妨。”

“既然你这么坦然，我也直说了。”郑秋澜的目光瞥了一眼沈若卿的方向，继而朝苏清濯问道，“你是不是动情了？”

苏清濯呼吸一滞，他掩饰得极好，但他面前的这位是谁？是个比他都要老许多的年轻女妖婆，立刻就捕捉到了他的不对劲，郑秋澜的神情冷了下去：“如果我没猜错，你的剑骨早就出现裂痕了吧。”

苏清濯眼瞳微缩：“你……”

“修为上的事，我没你厉害，但灵魂上的问题，我是专业的，你不要忘了我主修什么。”

九转轮回大法修的便是灵魂，郑秋澜于此道上极为精通，她虽然是晚辈，但师承五雷峰前任峰主和转生宫前……好几任宫主，后来又拥有了凤凰之体。

很多事在她的眼中没有秘密，倘若苏清濯不出现，她也是有办法保住这些人的，只不过事后处理会比较麻烦。

苏清濯自知瞒不过她，道：“早在几百年前，我出现心魔时，剑骨就有了裂缝，直到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郑秋澜说：“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她早前听说过苏家天生剑骨的事，他既然继承了特殊体质，想来应是和别人不同的。

如果是沈若卿，苏清濯会选择隐瞒，但郑秋澜是故去的师兄之女，而且又是少有的年长者，他终究是选择了实言以告：“我的剑，会交给师妹。”

郑秋澜瞳孔骤缩，呼吸一滞，一个剑修，要把剑给别人，这是萌生了死志！

“你怎么……”她压下内心的波动，没有失控。

苏清濯说：“其实我早就死了。”

郑秋澜的心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但那个念头太快了，她没有抓住，她只是凭借着本能问道：“你是否觉得大道无期，此生无望了？”

苏清濯微笑不语。郑秋澜又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苏清濯依旧不说话。

郑秋澜狠狠咬牙，“你可真是块硬骨头，什么都不说。好，我会自己去找答案，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苏清濯说：“为了回到灵界，再见师父一面，为了师妹，我不会闭上眼睛的，希望我们到灵界再见。”

郑秋澜觉得自己叫不醒一个寻死的人，她又气又恼：“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要死就去死，我言尽于此，你……”

苏清濯仍旧淡笑着：“郑师侄，谢谢你。”

郑秋澜感觉自己一口气哽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苏清濯的结界撤下，木筠昕的目光投射而来，她似乎也有话要对苏清濯说，因为她的脚步已经不知不觉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