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点画成鞭炮：我可能在做梦！（1/2）

海兽们不要命似的撞上驭龙舟。焚冰业火烧得它们嗷嗷直叫，但激起的却是更多的血性和杀伐。

“嘭嘭嘭！”

驭龙舟的周身由万年昆山木打造，但再坚固的木头也经不住如此暴力的攻击，木上雕刻的纹路被破坏，阵法一点点失去效用，昆山木被一片片剥落。

海兽的牙齿、尾巴、爪子、一点点将它蚕食。它们把这当成一场虐杀的游戏，不知疲倦。

沈若卿听见海兽在咆哮，驭龙舟发出牙酸的咯吱声，这艘古老的，代表着沈家先祖与唐家皇室的深厚友谊的驭龙舟，终于不堪重负，分崩离析。

蓝鲸兽的巨型尾巴袭来，就在它即将甩入中枢，将沈若卿拍飞时，后者一跃而起，墨白剑出水，发出铮铮剑鸣，在水面上划开一道深深的痕迹，随着这道水线荡开的，是数百只海兽的死亡和悲鸣。

深黑色的沟壑就在眼前，它正在缓缓合拢，沈若卿已经能够亲眼看见，那层世界壁垒。

它是两个世界撞在一起产生的重叠与分裂，是极端偶然现象，也是规则注定的必然现象，她何其有幸，在这深海无人的禁区中遇见。

也许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机会触摸它们，她看着这条沟壑，感受到的是最接近于道的规则。

是……世界的气息……

没有哪一刻，她如此接近“道”。

“进去吧。”苏清濯的声音如春雷初绽，惊得沈若卿后背发凉，是了，她不能沉溺在这里。

沟壑越来越小，海兽的攻势和争夺却越来越强烈，沈若卿单手一握，抓住一团白色气体塞入瓶内，接着放出剑势，将自己保护得密不透风。

她深吸一口气，在裂缝消失之前，一头扎进去。

“呼——！”强烈而巨大的风声在耳畔响起，她感觉到了灵魂被搅碎的痛苦，而这等痛苦似乎早已刻入骨髓，仿佛她曾经也经历过一次。

眼前一片漆黑，灵识、声音、画面，全部不见，就好像是被封闭了五感的人，却唯独能感觉得到灵魂的哀鸣，沈若卿握紧脖子上的天芯石，呼唤着他的名字：“师兄……苏清濯，你在吗？”

“我在。”苏清濯的掌心出现一颗种子，他将种子送给沈若卿，“带着它，它会让你感觉好受一些。”

当沈若卿抓住种子时，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袭去，那种力道太过剧烈，她一瞬间就昏了过去。

深青色的血液染满整片海域。

残肢断臂，海兽悲鸣，它们发出痛苦地嚎叫声。

恢复了理智的海兽们纷纷寻找着伙伴，舔舐着伤口，也有的海兽在争夺战中得到了好处，开开心心地回去修炼。

海域上还飘荡着几块破烂不堪的木板，已经无法分辨它原来是什么模样了，因为它们早已在海兽的兽潮中瓦解成碎片。

“吟——！”红孔雀的威压袭来，还活着没有离开的海兽们感受到了令它们心悸的威压，等级较高的海兽也产生了危机感，躲在暗处警惕地看着来兽。

它们方才得到的东西可是尘界所没有的，绝不能被别人抢走，尤其是那群喜欢扒它们皮抽它们筋的人类！

红孔雀凌空徘徊，令兽们惊异的是，那只孔雀的背上居然还有一个人类！

红孔雀口吐人言：“沈若卿的气息就是在这里消失的，看来此处经历过一场恶战。”

孟韶衣拍拍孔雀的羽毛：“送我去那里看看。”

红孔雀顺着他所指的方向飞去，那儿是一片木板，还漂浮在水面上。

孟韶衣手掌一吸，将木板吸入掌心，感知片刻，顿时一愣，道，“这是小姐那只驭龙舟的气息，恐怕她凶多吉少了。”

“这里有那么多兽，总有一个会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的。”红孔雀放出属于高等妖族的威压，这片海域的都是些难以化形的海兽，连海族都算不上。

尽管姬行云是陆地妖兽，却比它们的血脉高级，威压一放，绝大部分海兽都不敢动弹，匍匐着低头看着海面。有些小型海兽害怕得都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