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墨白:何以为墨，何以为白？（2/2）

而她，也想要成为那样的人。

“师兄。”她唤他。

他却没有回应，许久，他低沉疲惫的声音传来：“你快些离开凰城，此地不宜久留。”

沈若卿定了定心神，开始布置传送阵法，因凰城现在所在的位置本就与凤城相互联系，存在空间定位，她很快就布置出了一个简陋的传送阵。

白子堂大叫着冲进传送珠：“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我要大睡七天七夜，再去闭关突破！”

唐惊羽背着楚吟雪，与寂善相继离开。

沈若卿最后一个走，当她穿过空间屏障时，忽然脑袋一阵眩晕，居然昏了过去。

这一睡，她梦到一个人。

“你是……姜国师？”她拧眉看着从黑暗的虚空中缓缓走来，浑身冒着白光的美男子。他并非姜浩哲，而是布置九转仙灵大阵的姜宇参。

“你所做的，我都看到了。”姜宇参身影虚浮，像是即将消散的魂灵，只见他袖袍一振，一块玉石飞向沈若卿，她伸手接住，神色讶异地问，“王印？”

“正是，这王印本是天阶极品的防御法器，可是五千年过去，跌落成了个玄阶下品，虽然作用不大，却是我夙毓国王族的印信，你且替我带给夙毓国皇室。”接着，他的手中又出现一块玉简，“这是我这些年来的阵法心得，也包括这座九转仙灵大阵，便送你了。”

沈若卿接过两样物品，算是应下了此事，转而问道：“我看那回溯的影像，最终分明应该是夙毓国的帝王与凰城一道逝去，为何最终你却留在此地？”

“你想问的是，分明该死的是我兄长，为何变成是我了吗？”那年轻的国师眉眼温和，根本就不像是会眨眼抹杀千余人的刽子手。

沈若卿颔首：“是的。”这个问题藏在她心里很久，现在见了正主，自然是当面请教比较好。

“那可是我的兄长啊，我岂能明知他要去死，还无动于衷呢？凤城缺了谁都不能缺少君主啊，既然谁主持阵法都一 样，为何不能是我呢？”姜宇参的神色微黯，“只可惜，后辈们不能理解我们的愿景和苦衷，竟然妄想将凰城带回本位面……本就是逆天之举，天道仁慈给我等一线生机，那些人还妄想再来一次？”

他的眼中含着悲悯和冷漠。

沈若卿暗道，是了，世事变迁，后来人如何，还真的无法撼动他这个已死之人的心绪。

姜宇参神色凄然：“如此这般，怎能不败？”

沈若卿也不禁跟着有了点悲痛，这一切的根源都来源于天魔火，定阳城是如此，凤凰城亦是如此，她道：“若是没有天魔火降世，那该又是怎样一副天地？”

“没有天魔火？”本来还沉浸在哀伤之中的姜宇参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大笑三声，“怎么可能？天道即魔，没有天魔火，那还修什么道？”

天道即魔？沈若卿瞳孔骤缩：“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