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去留之争（2/2）

“什么...…你究竟在搞什么鬼？你这黑心肠的恶徒用心如此歹毒，简直丧尽天良啊！”

巨龙回想到仙界那不见天日的恶劣环境，再想到自己要拖着残败之躯，孤家寡人的面对那群穷凶极恶的猎神者，瞬间冷汗布满全身，内心深处涌出无尽的拒绝与抵触情绪。

曾在神界养尊处优的巨龙，即便被人类囚禁的这些年中，除了失去自由外从未受到过苛待，若从回那靠着弑杀掠夺才能活下来的仙界，自己可能连一个月都坚持不下去，即便不被其他妖魔逼迫成疯癫状态，也会成为那些靠弑杀而存活的一份子，无论哪种情况都不是巨龙所期望遇到的！

“嗨呦～，活这么大还没见过你这样颠倒黑白的，撒谎脸还不红不白比城墙还厚，这半年多是谁杀死了我37次，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我只是将你送回仙界，这般以德报怨、宽以待人的大善人上哪找去？”

张凌云听着对方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说辞，压制许久的怒火喷涌而出直冲大脑，张凌云一席话如泼妇骂街般气势汹汹，挥舞着手指狠狠戳向巨龙的僵硬鳞片上，即便这番举动并不会给巨龙造成实质性伤害，但张凌云却在气势上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

“你...…这个...…，嗯！”

巨龙被对方一番慷慨陈词之言噎的无法反驳，脑中快速思索该如何逃出牢笼，哪怕不能获得自由也要继续留在凡界享受生活，就在巨龙感觉自己陷入绝境之时，青年那自以为是态度使巨龙灵光乍，：“少年，我有些私人原因暂时不能回仙界，咱们何不谈谈合作共赢！？”

“嗯...…这个提议很有趣，说说你的筹码看看值不值你的小命！”

张凌云想知道这被囚禁的巨龙还能拿出什么宝物，随即变化手中法印停止狂暴的灵气没入巨龙体内，张凌云对于巨龙这种拖延时间的方法并不在乎，若自己真的点背到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让幻阵施法者趁机攻击来，那也是自己命该如此与宝物无缘！

“我叫赤焰，曾帮助神界掌权者监视仙界妖魔，一次意外我被仙界人族修士暗算，关进这锁龙幻境内，你是这一千年我见过次数最多的修士，”

赤焰双眼无神仿佛陷入痛苦的回忆，巨龙作为仙界掌管妖魔众仙的大将军，无论任何情况也不能做出脱离战场之举，他就是在那场毁天灭地的仙界战斗中，被一群自然丧失理智的妖魔偷袭，而那个趁机将巨龙囚禁起来的人类修士，他的身影则深深的印刻于巨龙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小小幻境竟困了你千年之久？该不是想糊弄我出的感情牌吧！或者...…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胡诌八扯，想等幻境外的支援吧？”

张凌云感知到幻境外的符箓已被人破坏，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顿生警惕之心对巨龙的话产生了质疑。

“唉～，那些囚禁我的人禽兽不如，这里灵气薄弱到我维持原型都颇为困难，怎敢奢望能恢复修为呢？”

赤焰对于张凌云的特殊情况只字不提，虽然自己也很好奇他是怎样引气入幻境，但现在二人正在暗中博弈不能示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绝非明智之举，毕竟连几百年前那些自诩道门未来的修士，也没做到他的这番作为。

“呦吼...…这里面有故事呀！来来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分享一下，让大家开心一下嘛！”

张凌云虽然内心慌得一批，担心外界随时攻进来功亏一篑，但面上却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模样，在这关键时刻考验的人的心理素质，谁先败下阵来便真的输了，而且是没有翻盘机会的那种。

“咳咳，咳咳～，你……简直就是个痞子！”

赤焰被气的愤愤不平却不能出手教训对方，正巧一口气没喘好被自己呛到，好似要将肺叶都咳出来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赤焰颤抖着龙爪指向青年，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恢复自由时生吞活剥了他！

“哈哈，哈哈～，有没有人说你这人很有趣啊？”张凌云看着对方被呛到的囧样捧腹大笑，半晌才收起戏谑的态度，：“说说你的想法？”

“嗯……只要你让我附身，我安全出去后定当护你一世周全，”

赤焰神情激动声音略带沙哑，认真观察眼前青年的每一丝神色改变，想从中发现些隐藏的信息，万一自己给出高于对方预期的回报，不仅会减缓自己重获自由的时间，还可能继续沦为被人类奴役的别催存在。

“我查阅古书方知，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张凌云一步步走到巨龙面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下颚骨，眼中透出一股狠厉之色，有种随时准备将赤焰抽筋拔骨的感觉。

此时张凌云的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既想快速解决二人之间的矛盾，达到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又想趁法阵操控者冲进来前试着杀了巨龙，哪怕不能对其造成实质性伤害，至少出出气也是好的！

“少年，老朽体弱经不起你这般折腾，凡事好商量嘛！”

赤焰感受少青年抚摸逆鳞的手，想到刚刚那焚肉噬魂般的疼痛唏嘘不已，即刻说些软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有办法啦！将你练成傀儡既能出幻境又不用回仙界，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微微仰头看向远方的张凌云陷入沉思，脑中灵光乍现猛然回神，一手握拳猛捶手心惊呼出声，随后手舞足蹈的描绘出赤焰未来美好生活。

“你...…你...…内心如此龌龊恶毒，小心飞升之时遭到反噬！”

赤焰被如此厚颜无耻之语，气得火冒三丈浑身颤抖不止就差跳脚了，赤焰自打出生便生长于神界，在仙界也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从未经历过这种耍赖的谈话模式，只能拿出凡人飞升历劫的说法来吓唬对方。

按照书中所写凡人飞升时，天地会布置雷阵考验这人一生的修行，其中便有数道拷问人心的天雷，若飞升之人是个杀人无数的恶徒，或曾犯下天地所不容的大罪，便会受到比平常人更恐怖的天劫。

“哼！小爷活在当下管不了千年之后的事，你先附身再剥夺我的肉身就高尚了？”

张凌云围绕着赤焰慢慢来到其尾部，伸手摸了摸巨龙的光滑的龙尾，将自己的手悬在空中做出挥剑的动作，眼神中露出一丝贪婪，脑中浮现出用龙骨做成宝剑的想法。

“咳咳，那个……，要不我附于你识海内可好？”

赤焰虽然并未理解青年一番动作的含义，却感受到危险在向自己靠拢，随即降低自己的要求，期望以此来换取自由之身。

“呵呵，这是想换个方式鸠占鹊巢...…我长得有那么智障嘛？”

张凌云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了，释放周身灵力掐指捏诀准备激活法阵，送这满嘴鬼话连篇的破龙直达仙界，到时自己也能借机观赏一下仙界的美景，张凌云越想越觉得此法甚好，简直是个一举双赢的大好事。

“我不会伤害你半分，我以龙族尊严起誓，”

赤焰眼看如意算盘就要落空慌乱无措，深怕失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又要在这荒凉之地陌守千年了。

“承诺就是用来毁坏的，尊严本就是强者屠杀弱者的说辞，只要我解开法阵你的强横实力非我能敌！”

张凌云收下动作即将完成，周围刚刚平息下来的灵气波动再次袭来，纷纷涌向巨龙所在的法阵之内，这次张凌云还特意加强了法阵运行速度，若毫无意外的情况半个时辰左右，自己便可将这巨龙送回他的家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