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心向善（1/2）

两人的伤势不到一分钟便恢复如初，甚至连淤青都看不到了，小小的寝室里突然传来文乐祥和金靖十几声不敢置信的“卧槽”声。

待二人稍微冷静下来，文乐祥扑通一下跪地给林不凡磕起了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起来是一拜，但是却不住的一直在那磕头。

金靖冷静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关上了寝室的门，但由于刚才王晓天那一脚已经把门给踹坏了，所以关上门后，又挪了个柜子把门给堵住了。这才屁颠屁颠跑过来问到“林不凡，你刚才这是用的仙术吗？真的是仙术吗？那个什么天罡劲，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不能随便启灵的吗？”

“刚才我并没有启灵，九重天罡劲也并非动用的灵炁，严格来说这一门淬体的武学，催动的是人体内的生炁。通过加快生炁流转，让你们身体快速修复伤口。幸亏是皮肉伤，如果真的伤筋动骨，未必能好的这么快。”

“卧槽！牛逼啊！”金靖不禁又感叹一句，这时文乐祥还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林不凡忙上前制止。

金靖在一边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毕竟刚才发生的一幕，实在太过诡异了，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这绝对不是现在科学能解释的事情。至于林不凡口中说的什么生炁，灵炁之类的区别，被他统一归结为仙术。

那边等林不凡刚刚把跪地的文乐祥扶起来，这边噗通一声，金靖又跪了下去“仙人！能否也收我为徒！”

“师父！我跟金靖可是好哥们！要不您通融通融，一起收了算了吧！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以后也有个照应！”文乐祥立刻在旁边帮衬着说话。

林不凡无奈，只得点点头“不过收徒归收徒，能否入定，能否启灵还得看你们的造化，大多数人终其一生连入定都达不到，更别说只能看机缘的启灵了。并且我也只能暂时收你们做太虚山外门弟子。将来是否能真正走上修炼一途，还是要看你们各自的造化。”

二人在一旁疯狂点头，之后林不凡费了几番功夫才说服两人从明日开始再正式传授他们入定之法，今天虽然他们的伤势恢复，不过消耗的实则是他们自己的生炁来修复伤口，林不凡只是帮他们加快了这个修复的过程，所以叮嘱他们一定要早些休息。

不过今夜对这师徒三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文乐祥和金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兴奋的无法入眠。而林不凡则在一旁盘膝打坐，回忆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陈郎静，叶醒，江伊涵，理发店的天哥，轩辕鸿华，还有王晓天和今天刚收的这两个小徒弟。诸多人的样貌在林不凡脑海中一一闪现。

林不凡心里满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真正的太上无情，但江伊涵的热心帮助，让他心生感激。轩辕鸿华的嚣张跋扈让他心生厌恶。王晓天的蛮不讲理，恃强凌弱，让他心生怒火。金靖和文乐祥的遭遇，又让他心生怜悯。

感激、厌恶、愤怒、怜悯这些内心萌生出的情感虽然都在被林不凡极力压制，但这些感情在他心中出现了就是出现了，再怎么压制，也无法忘却。天道无常，唯心不易。这便是心魔吗？林不凡随即手握道果，灵识化念，飞出身体，瞬间飘于九天之上，片刻便回到了昆仑太虚山天枢正殿。

此刻张玉成正在大殿中央正经端坐，闭目修行，突感林不凡灵识降临，便开口说到“徒儿啊！是否有心事要告于为师？”

林不凡灵识传音“师父！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可徒儿的心确做不到！”

张玉成此刻也转为灵识传音“做到又如何，做不到又如何？你不是圣人，也并非天地！在为师看来你还只是个孩子！你一直追寻的都是那虚无缥缈的大道，殊不知你自己的天性尚在。”

“天性？”林不凡心生疑惑。

“不错！你天性善良！”

“如何消除天性？”

“天性无法扼杀，只能磨砺，就好比豺狼天性凶残，狐狸天性狡猾，老鼠天性胆小。天性即为本质，也指天命，天命难为！为师曾教过你老虎狩猎，飞鹰捕食，虽蛮横血腥，但此本为它们的天性，凶残至极只为生存之道。”

林不凡犹豫“但是人的凶残，有时并不是为了生存，仅仅只是为了满足欲望和乐趣·····”

张玉成片刻未语，最后语重心长的说“不凡啊！我知道你有求道之心，但你所追求的道，不必太刻意，一切遵从本心，随性而为，若连真我都要抑制，将来必定有损道心，堕入魔道。”

“大善之人！大恶之人！皆可成道，所谓的太上无情不过万法其一，不必过于执着。求道之路最终都将万象归一。去吧！以后不要仗着自己境界高，就随意神念出体，若是造歹人偷袭本体，我太虚山可损失不起你这样的奇才！”

林不凡经此与师父论道，似有所感悟，虚空行礼，便收回了神识。神识出体，虚空化形，毫无疑问，此乃化境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