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风起于青萍之末（十五）（2/2）

“什么？”

“在光壁内的这个领域，跳脱出天地常理，开创了属于你的全新法则。异于‘才能’，该有个新名称。”

“‘领域’吗，听起来感觉不坏。”

司徒腾深吸了一口清早的好空气，“虽然限制繁多，范围微小，但凡法则层面上的攻击，没有参透天地真理、领悟无上法则之人，挡无可挡。”

“也就是说，唯有悟道有成者可破解？”

“仅限人族范围。”见识过海族三公主，司徒腾脑中一些上古传说苏醒了，原以为是故事中的传奇物种活生生出现在眼前，他的眼界宽广了，思考问题不再局限于同族之间，特别是这条汇聚了百族精英的试练路。

少年了然，回眸一笑，“多谢司徒大哥，在下外出一趟。”

要去“试刀”吧。少年走后，司徒腾盘坐休息，他需要整理一下近几天发生的事。

少年在小试“领域”时被一场雷劫吸引，而后发现几名有组织的追踪者，顺藤摸瓜锁定近期风云人物——小獐子。五十米外惊鸿一瞥，目睹苏琢出手的刹那，他心惊：没想到，竟然流传下去了——风间指，斩字诀！少年没有过多停留，追踪古族女子一段路，最终还是追丢了。

少年回到山洞，小腾蛇被闹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小獐子？啊啊，嗯，有这回事，她曾路过我的领地，我在她身上种有印记，现在要追？”

“现在不动手就晚了。”少年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司徒腾。

“我决意走到终点。”司徒腾给出答案，爽快道，“带路，助你一臂之力！”

碧绿湖泊犹如翡翠点缀在幽深的山谷间，形如满月，湖畔一间孤零零的小茅屋。夕阳下，小獐子被迫现出原形拴在屋前。身穿白衣的古族女子站在湖畔吹箫，箫声哀婉凄怆，久久不散。天色渐晚，她回屋用木碗装了一些灵芝仙草放到小獐子面前，再度望向湖边，一言不发。

小獐子似乎生来少根筋，一边大嚼灵芝仙草，一边不怕死的搭话，“我知道你是谁，我爹跟我提过你！这里就是月湖对吧，今儿个大望月夜，通向第二关卡的门会打开没错吧？！”

“月湖碧涛，红叶轻飘，与君把酒度良宵。醉眼吹萧，如梦颠倒，三生石上刻痴扰。时光忽老，残阳艳好，君在何方可安好？”呢喃着，一滴泪滑落脸庞，打湿了屋前台阶。

小獐子愕然，乖乖闭嘴，好歹也是只雌的，对此情此景没辙。

沉默直到夕阳落下，古族女子侧颜看了小獐子一眼，轻声道，“前途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小獐子撇撇嘴，“我知道我实力太差劲，但没规定实力差的就不能继续努力！能活到今日我也有我的本事。古族姐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可以选择放弃，但不可以放弃选择！我选择走自己的试练路，是死是活、是悔是恨与旁人无关！”

古族女子若有所思，最终仍是认为不值得。四方仙剑接连震鸣，有不少人在破剑阵，古族女子不为所动。作为月湖的守护者，只要能在正确的时间通过剑阵，她都认为是具有挑战下一关实力的试炼者。但是，像小獐子这种身怀作弊道具的试炼者，她就不能放行了，“不交出从你父亲那里偷来的传送祭台，不会让你过关。”

小獐子失声大叫起来，“为什么你知道我是偷的！”

“不单偷盗祭台，进入试炼古路也未经你父亲同意。”

“吓！姐姐你是何方神圣！？”

“……你父亲憎恨这条路，不会让后代再踏入。”

小獐子闻言，表情严肃固执起来，“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才来的！自试练路出世，凡通过者无一不成为赫赫有名的王者霸者，但却都不约而同的对这条路存在的真正意义缄口不提。那么多的入口，无碍千万年时光，分布于九天九幽十地，莫名吸引着每一个时代各个种族的年轻高手，这不是一件寻常事！阴谋！绝对是天大的阴谋！”

古族女子淡淡向北方望去，在海族三公主的率领下，海族九名试炼者最先突破剑阵。那些人见到她先是一愣，继而明悟，在月湖外设阵，又居住在月湖边，除了第一关守护者，不会是别人了。九名海族之后，司徒腾、开绯、小腾蛇有幸沾光借道。海族还没走到湖边，由妖兽两族组成的同盟自西方破入。

双方毫无废话，相遇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