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6章 往事如烟2（1/2）

她记得，他在妈妈病重的时候，拿走了妈妈的药，拔掉了妈妈的氧气管，妈妈在失去最后的意识时，她听到妈妈用尽了最大的力气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后来呢，她做了什么，她记得她好像拿了把水果刀，然后，然后亲手刺进了他的胸膛，他为什么不躲，他的身手那么好，他为什么不躲？

他又为什么会催眠自己的记忆，若是没有看到他，若是她再没有见过他，那她是不是一辈子不会记得记忆中曾出现过一个人叫莫如是？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偏偏现在又出现了？为什么他们竟然长的这般相像？她从小对卿愿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竟是源于他吗？

“烟儿，如是哥哥回来了。”幽幽的叹息声响在耳边，“烟儿，对不起！”

对不起这么晚才找到你，对不起我曾经那般伤害过你，可是，我可还有机会？莫如是看着卿苡的眼中满是伤痛，若是从来一世，他会如何，他可还会那般执意的去报仇吗？

“滚，你滚！”听着这似乎隔了一个世纪的声音，卿苡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来：“莫如是，你怎么不去死，去死，你去死！”

双手无意识的拿过面前的杯碗点心一股脑的朝着莫如是身上丢去，泪水止不住的流了满脸，“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

直至面前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已丢干扔净，卿苡忽然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失声痛哭，整个宴会的人皆瞠目结舌的看着这戏剧话的一幕，莫如是原本干净的长袍，糊了满满的糕点酒水饭粒以及菜汤，只他却似毫无所觉般，便连脸上的笑意都不曾变一下，依旧紧紧的盯着卿苡道：“对不起，如是哥哥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