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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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们鱼贯退出。

齐悦瓷一手扶着桌沿，嗓音微有颤抖你说……小蛮没了？”自打她帮渊二奶奶传过一句话后，渊二奶奶待她极亲近，虽不能前来，每过些日子就会打发小蛮来给她请安，偶尔送点小巧的吃食。

小蛮模样不是很突出，可人老实忠厚，尤其对她主子忠心耿耿。

她跟随渊二奶奶陪嫁的时候才十岁出头，只是个小丫头，后来上面两个大丫鬟陆陆续续被四寻个由头撵了，她才当上贴身大丫鬟的。因服侍的人少，她这个大丫鬟时常连小丫头的活一块做了，却从不抱怨一句，反而实心实意照料病中的主子。

是以，齐悦瓷挺喜欢她。

没了？她一时几乎难以接受。

“拾翠……来报的，”浅碧形容惶恐不安，回话结结巴巴的，“四已经……命人送信去她老子娘那儿了……叫明儿来把人领，还说，说请记得赏他们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

齐悦瓷既觉震惊，又感不耻。

如果不是四舍不得从体己里掏那二十两银子，此事怕是压根儿不会知会她吧。人说没就没了，她却想拿二十两银子直接打发？

她难得，会这么厌恶一个人，如鲠在喉般的难受。

深吸了一口气，才问道拾翠没说是没了的吗不跳字。

浅碧摇摇头我问她，她死活不肯说，匆匆忙忙留下话就急着走了……对了，她临走前提到渊二奶奶，似乎暗示我去瞧瞧她，我心里着急，也没顾得上仔细问。”

“哎哟……小蛮是渊二奶奶从娘家带来的，最是贴心，她若了，只怕……”齐悦瓷猛然低低惊呼一声。

渊二奶奶养病，身边就只这么个得力的丫鬟，说得不好听一点，几乎是主仆俩同甘共苦的。一旦小蛮没了，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她身子又不好，可别再出事啊。

浅碧心里慌慌的，我……”

不等她把话说完，却见邵槿撩帘进来，她们主仆神情不对，诧异地问道出了事？”

齐悦瓷向浅碧示意，令她在外间守着，才轻声回道四嫂院里的一个丫鬟没了。”

邵槿一愣，面色变得阴沉起来好端端的，就没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其实是二侄媳的贴身丫头，二侄媳甚是看重……”齐悦瓷直觉认为小蛮的死不是个意外，没病没灾的，这个年纪的女孩儿不可能突然暴毙，而且四一向不喜她。

邵家待下人是比较宽厚的，只要不是犯了天大的死罪，顶多打一顿撵出去，很少会发卖。邵槿实在不解一个内院的丫鬟能做出多大的事来，以致糟了杀身之祸。

他把病亡的可能性第一个排除。

丫鬟生病，一般会被送出府去调养，再者要请大夫的齐悦瓷这里也会。不是病故，只能有两个可能，或是被打杀了，或是自尽。自尽也不会是毫无缘由的，必有原因。

他的脸色不大好看，齐悦瓷估计他也四苛待渊二奶奶的事……顿了顿，抬眸问道要不……我先瞧瞧。小丫头们胆小，可别被吓住了，尤其侄又在病中。”

她是暗示他，真有事她也得去赶紧料理了，不然下人们多嘴多舌传出难听的话去，于国公府的声誉不利。她可不敢保证四行事时会顾虑到国公府的声望。

邵槿点了点头，握住她手道你去看看也行，没事就吧。”

齐悦瓷忙唤浅碧进来服侍披了一件云锦夹里披风，然后领着几个人簇拥着出门。

出西角门，甬道上黑漆漆的，夜风袭人，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

几个丫头俱是得知了小蛮的死讯，暗地里紧张不已。

拐过弯，撞上二一行三四个人，大家皆吓了一跳。

二看清楚是齐悦瓷，忙问道你也了？”

“嗯，二嫂也要？咱们一起走。”有二在，齐悦瓷心中安定许多。她虽是国公，当家主母，但毕竟四是她的嫂子，许多话不便开口。如今有二愿意出面，四必得收敛一二……

二挽着她的胳膊匆匆往前走，压低嗓音道方才有小丫头偷偷跑来回禀我，侄晕了。”

若不是因此，她也不情愿夜深了还去与四斗嘴。四那个人，软硬不吃，你与她讲道理时，她与你撒泼；你和她撒泼，她比你更能闹，她看到她就头疼。

齐悦瓷又是一惊，忙道请太医了吗不跳字。

“那里的情形未知……我没敢请太医，不过已经叫他们去把城里知名的好大夫接来了。”她的意思是家丑不可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