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还有别的法子吗？（2/2）

好几次，他已经站在了听雨阁的屋脊上，看着她的屋子，脑子里都是那天她喝完蛊画仙水和度仙露在慕容云修面前的卑贱场景。

他始终没有勇气面对她。

确切的说是面对他自己。

“还是老样子，对了，哥哥，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伤你心的事情，你会不会恨我？”慕容灵衣认真地看着她。

慕容枫仰头，默然无语。

因为不想欺骗。

慕容灵衣站起来：“我知道了，哥哥，我要回去了，我还要去见父王，只怕他有新的任务要我完成。”

“妹妹，”慕容枫站起来，凝视妹妹的背影，欲言又止。

慕容灵衣不傻，她已经猜出哥哥想说什么，背对哥哥，她只淡淡说了一句：“哥哥也要遵从爹爹的命令，毕竟，家仇国恨，谁让我们是火王的后人，不是吗？”

慕容枫的身子微颤。

是啊，他们本是火王的后人，五千年前，他们原本在另一个世界过着与世无争，富庶的生活，是北冥大陆的第三代帝皇，慕容垂侵犯火王大陆，灭了他们，让他们从此浪迹在深山老林，不敢与人见面。

他怎么能忘记，更不该忘记的。

“灵衣，我记得，你去吧，别让父王等了。”

“哥哥也早些回去吧，至于叶苏凝，生死有命，哥哥对得起她。”

真的对得起她吗？

至今，慕容枫不能原谅自己，无法面对她，不就是因为对不起她吗？

那天，他原本可以冲进去带走她，亦或者想别的法子救出她。

然而，他没有那样做，因为他知道，慕容云修对他们屠魔王府一直心存芥蒂，他在寻找机会。

而他，不能给慕容云修这样的机会。

慕容枫转身，如一只雄鹰消失在夜空。

不知道为什么，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叶苏凝。

此时，听雨阁内一片寂静。

青姑守了她这么久，还要应付宫里每天的检查，加上晶珠的事儿，她实在太累了，竟倚在桌子旁睡着了，睡得死沉，连慕容枫进来都没有察觉。

慕容枫坐在床畔，手在半空轻颤，良久，缓缓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低低的声音：“凝儿，凝儿，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我该早点告诉你的，你醒过来好不好？”

慕容枫俯身，趴在她的身上，低低的声音，从八百年前说起，一直说到这些年他对她的思念。

泪自慕容枫的眼角缓缓淌落：“凝儿，其实我们一早就认识，我爱了你一千年，而你，曾经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做我最好的凝儿，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你还是为了他连性命都不要？！为什么到了此时，即便你已经忘记了所有关于他的一切，还是要义无反顾地来到他的身边，凝儿，前世，你选择了相忘于江湖，今生，就继续忘记，好不好？”

叶苏凝长长的睫毛动了动。

慕容枫终于不再诉说，他擦擦眼角的泪，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