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炼人，炼心（二十三）（1/2）

夜离正徘徊在生死之间大口的喘息着，听到妹妹无邪的询问，充满关怀，他不知为何笑了起来。

哑涩的笑声浸透石室，宛如幽魂的悲鸣，小沁儿分辨不出是何意思，全以为他太痛苦，便懦懦的向久候多时的国师伸出左手，冰蓝色的灵力从食指流出，流至李薰放在她跟前的白玉器皿中。

顷刻，器皿被盛满，李薰折回夜离跟前，垂眸与收敛笑声的他相视，说：“我会很快的。”

夜离轻蔑的望着他，戏谑的问：“若失败了呢？”

李薰眸色微凛，似在责怪，又似在暗示他不要多言。

他偏不，移动黑色的眸子费力的看着他暴戾的父亲，挑衅道：“若失败了，就把这狗奴才施以剥皮之刑可好？你准备多年，结果又是一场空欢喜，不造杀孽泄愤，岂能轻易平复心里的怨恨？哈哈！哈哈哈哈！”

“殿下！”李薰沉声，鲜血的手险些捏碎了白玉器皿。

夜离像疯了一般，日积月累的折磨扭曲了他的心智，“怎么？你也怕死么？是啊……在这个世上，大约只有我一人想死，可我却如何都死不了，你们是不是很羡慕？是不是很羡慕啊？！哈哈哈哈！”

诡荡的笑声里，夜迦南将怀中的女儿放下，起身走到夜离的视线内。

他像一座不可攀越的山，巍巍高大，崎岖陡峭，任何时候都能带给周遭的人难以名状的压迫感。

夜离蓦地收声，凝聚了尖锐恨意的眼眸化作利剑，疯狂的向他挥斩穿刺。

夜迦南无动于衷，望住他的眼色空寂而无情，仿佛只是偶然起了心思，低下头望到了一只渺小蝼蚁。

“若失败，寡人会将你的母亲赐给下一个在战场上立下军功的将军，待再下一位将军归来，她便继续去服侍他，让她受尽千夫所指，是你的错。吾儿，希望你不要让寡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