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你好自为之（1/2）

“有什么不一样？”柳莺儿再次抓紧绳索。

“你是妹妹的在乎，她是妻子的在乎，她对我来说不一样，她……”

“够了，够了。”柳莺儿失控落泪，“你还嫌在我身上捅的刀子不够多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些话不如不说，至少让我心里还存在美好幻想……”

“莺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但这跟阿欢无关。”齐毓殇尽力安抚她。

“是，我恨。”咬牙，柳莺儿俏脸浮现刻骨的恨，“我恨你们不在乎我的感受，我恨她夺走你的目光，我更恨你可以为她放下身份，不管……”

“是我爱上的阿欢，跟她无关。”齐毓殇打断她，拔出自己的青冥剑，剑柄倒转，“莺儿，我知道你恨，如果你非要杀一个人才能解恨的话，那你杀我吧，放了阿欢。”

柳莺儿看着他，瞳孔里全是震惊。

他，他竟然可以为了洛千欢，不要自己的命，这到底是多深刻的爱？

“不要。”雷神、雷鸣齐齐大喊，想要过来，齐毓殇用眼神制止他们，朝柳莺儿走去。

“阿欢对我来说，意义不同，她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爱她，今生只爱她一个。”齐毓殇郑重其事道，“从阿梅跟我说，她重伤几乎死掉，我心如刀绞时，我才发觉，她对我的意义已经不是妻子那么简单，她是我的命，是我今生今世无法割舍的牵绊，更是我……”

“别说了，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柳莺儿捂着耳朵，情绪彻底崩溃，“齐毓殇，你好狠心，真的好狠心，你爱她，就不管我了吗？我陪伴你的时间比她长……”

“爱情，不是时间长就能牢牢掌握的。”冷若冰霜的声音乍然响起，打断她的哽咽，齐毓殇和雷神雷鸣瞳孔陡然瞪大，满脸难以置信。

因为他们看到洛千欢本来该在悬崖上摇晃的洛千欢，双手一分，右手抓紧绳索，借力窜起，以追风赶月的速度飞掠向柳莺儿。

等雷鸣反应过来惊呼时，洛千欢已到柳莺儿跟前，手中绳索当成长鞭舞动，径直将柳莺儿打翻。

柳莺儿含泪痛呼，“你，你怎么……”

“我怎么没有重你特质的迷魂散，怎么会脱出你的绑缚是吗？”洛千欢声如魔吟，性烈如火的她杏眼几乎喷出火来。

她俏脸绷得紧紧的，在刹那间，柳莺儿甚至有看到莫惜雪的错觉，莫惜雪那浑身冷硬的气息，让人无法错认。

想不到她教出来的弟子，也有如此卓然风采。

她暗想着，咬紧下唇不语。

“别以为你跟杨谏狼狈为奸，从他那里得到特质的迷魂散，我就能任你搓扁捏圆。”洛千欢哂笑，张嘴吐出一颗雾白白的小珠子。

那小珠子在她手心来回滚动，她嘴角再次掀起不屑的冷，“柳莺儿，我以为十几年来你能有进步，想不到你还跟在雪域的时候一个样，愚蠢之极。”

“……”柳莺儿樱唇张了张，颤抖许久却没说出一个字，她已经被洛千欢的举动震惊到了。

洛千欢是百毒不侵的身体她是知道的，所以在圣京的时候，特意给杨谏要来了他特意制作的迷魂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