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星河归一(1/2)
钟韵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甘而无奈地接受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就在她闭上双眼之后、周身血液即将被吞噬完毕之时,其脑海空间骤然浮出了一把三尺血色瑶琴。
血瑶悬浮于其脑海之虚,不断挣扎,似是被一道紫金电芒给牢牢缠住了身躯。
弥留之际的钟韵瑶不禁一阵深深诧异且百感交集。脑海之中从未有过这种画面。这把血色瑶琴似曾相识,看到它,心中有着莫名的难过和感伤,似乎将自己带进了另一个时间和空间,感受着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和痛苦,而这种痛苦又似真实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且与某个人有关,却又想不起那个人是谁,只觉似曾深深赖之、爱之,又似恨之入骨,似是千年的期盼能与之再见一面,又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以报粉身碎骨之仇。
钟韵瑶一念神思深入脑海空间,不知此时此刻为何如此爱恨纠缠,一切说不清也道不明。她知道这一切因那三尺血瑶而起,只是血瑶所经历的那些悲苦,自己为何会感到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且不像是幻觉?
虽是初见,可钟韵瑶和血瑶之间却似久已心灵相通。
钟韵瑶感受到了此刻血瑶被束缚的痛苦、恨怒及无奈;血瑶亦似乎察觉到钟韵瑶此时已命在须臾。不知不觉间二者俱在拼命地挣扎,都想着能解脱对方之困境。
与此同时,那紫霄宫中的鸿钧老祖于闭目、吐纳之中乍感应到云华山之事。
轻轻睁开双眼,只手弹出一道紫金指芒。
其迅速直入钟韵瑶脑海之虚那一念神思之体,并解开了那血瑶被束缚的万分之一的法力。
是时于现实中被那血球吞噬血液而不断颤抖的钟韵瑶乍然想起了自己是谁,明白了血瑶和自己的关系。
也想到了曾经做的那个奇怪的梦,知道那第五个老者就是自己心中所念之人,其狠心摔碎的那把瑶琴就是脑海之虚的这把血瑶。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做?!为什么你感受不到我的心、我的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狠心对待我!!为什么!!!为什么!!!!啊!!!!!!!!!!……”想起了前世的种种,想起了被心爱之人狠心抛弃而魂飞魄散,那种对俞伯牙的怨恨使之愤怒无极,一声极度之狂啸。
即便鸿钧老祖只解开了血瑶万分之一的法力,也足以恢复钟韵瑶所有的伤势,更足以使其这一声狂啸之真气波动将申茂等人瞬间催至千里开外。
“啊!!!啊!!!啊!!!!……”惨叫之声,凄厉至极。
同时
“砰!!!!!!!”那巨大的噬血血球亦被震得支离破碎,碎屑横飞。
而解封记忆的钟韵瑶却没心思去理会这些,而是一直深陷于对俞伯牙的恨怨之中。
“千年前你狠心让我灰飞烟灭,千年之后你又为何会在那荒山小屋中救下我?你为何不让我再死一次?我又为何会想起你,让自己这般痛苦?………………我恨你!!我恨你!!!……俞伯牙你在哪!!!你到底躲在哪!!!!你给我出来!!!!出来!!!!!出来!!!!!!……啊!!!!!!!!!!!……”双眸散发出万道血芒,双手撑开于飓风之中,仰天怒啸。
其浑然之波,上,直动凌霄,惊得玉帝等人一脸惶惧,一阵不知所以;下,震彻整个云华山,使其数万里之主峰及大半群峰全面坍塌,死伤无数。
这一幕,于千里之外躲于云虚的申茂等人感应之,一阵阵震撼、惊恐之极,颤抖不已。
“魔……魔……魔鬼……她是魔鬼……是魔鬼……”申茂唯有如此认为。
“我……云……云华山主峰……完……了……完了………………”令空子不禁大哭起来。
随即申茂亦跟着哭了起来。
而广平虽大惧却也还有一战之勇气:“这……太……可怕了!!……唯有召集余下群峰众高层及所有弟子与之决一死战!!!”
“这妖女一人一剑铲平了我云华山主峰及三百群峰,如此气势,受伤弟子再战不过徒增亡死耳!”令空子断不敢附和。
“就这样束手待死!!!”
“这……”
“请降吧!!!”申茂大哭之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掌门不可!!!”
“不可啊!!”广平、令空子却皆不赞成。
“卫教既不赞成再战,为何又反对请降?难不成还有它法?!”
“联合玉金、天龙二派,或有胜算!”
“二派肯为我等与强者为敌!!!”
“掌门错矣!不是为我等,实为其自身!我云华山若被之兼并,则百鸣势力滔天,其焉能不惧?又岂肯坐视?!…………”
“就依卫教,再与这魔女搏一把!!!”
……
申茂最终采取了令空子之建议,与玉金、天龙二山派联手对敌。
三人于云霄之中运转真气自我治疗。而后悄悄退走,找到神将靖野与众人及余下弟子于云华山主峰废墟处集合,再由令空子前往玉金山和天龙山进行游说。
钟韵瑶仍在虚空中怒啸长天,如疯似魔,其凌厉的眼眸之中充满了吞噬天地之势。
而鸿钧老祖见钟韵瑶已无危险,即只手弹出一紫芒,继而闭目、吐纳。
紫芒迅速穿破虚空又以极速之势直达钟韵瑶之脑海。
一番紫电之后,那血瑶被解开的那一丝法力即被重新封印,同时,钟韵瑶刚刚的那段记忆亦被彻底抹杀。
钟韵瑶恢复了常态,一阵不明所以。只知自己刚刚闭上了眼睛以接受死亡之降临,至于何以还活得好好且精力充沛至极,则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玄鉴等人则早已返回了百鸣山。
此时正承受着战将百阖的责备与怒火。
“你等如此贪生怕死,如何振兴我派!!掌门虽毁了我派根基,但老子绝无恨意,老子敬佩掌门是个真英雄,老子誓死追随、誓死效忠!!你等丢下掌门孤身作战,掌门如何能战过!!假若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必活剐了你们仨!胆小鼠辈………………”丝毫不念及玄鉴前掌门人的身份,更不念及三人于紫云岭上空为其求情之恩。
三人被骂得一阵狗血淋头,低首不语,无可奈何。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随老子一道过去营救掌门……”言罢便带着重伤,领着玄鉴三人横渡虚空,直逼云华山而去。
此刻的云华山派诸人,正进入高度戒备,并时时关注着其上空钟韵瑶的动态,在卫教令空子游说归来之前绝不轻举妄动。
钟韵瑶则于云华之虚急待玄鉴等人之到来。因为她根本不知银暮川在哪,更不晓香龙洞在银暮川之何处,唯有由玄鉴等人带路方可更快到达;同时,也在担忧着玄鉴等人之安危,虽然性格变了些,但骨子里还是原来那个讲义气的小姑娘,只不过她的仁和义比起之前成熟了些罢了。至于对云华山派的态度,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时至次日卯尾辰初,云华山卫教令空子终通过艰难之游说而成功地与玉金、天龙二派达成了联手抗敌之势。
令空子引领二派掌门及众强者浩浩荡荡直达云华之虚。
不多时,云华山众人便看到了诸强之身影。
申茂于废墟之上兴奋不已,即刻率领神将、神都等人前往虚间迎接。
到达虚间后,随即招呼盟友:“寒掌门、项掌门及诸位兄弟,别来无恙啊……”
“申掌门,别绕弯子了,我之所以与你联手对付妖女,是因为你的卫教已答应了我事成之后紫云岭归于我天龙山派所有!”
“这……寒掌门……”
“怎么?不愿意!!如此,我派即刻撤走!!”
“不!!我……同意……”
“还有我,申掌门!待斩了妖女后,你派要将‘追云峰’划于我玉金山版图之内,并补偿我派在这场战斗中所有的损失,这也是卫教大人答应我与你联合之条件!”
“这……那追云峰可是我派固有领土啊!项掌门……”
“怎么?不愿意!!你看看你云华山主峰都成了什么样子?一片废墟,配拥有追云峰吗!!你若不应,我这便走!!”
“不不……我……我……答应!!!只要能除了这妖女,什么都好说!”
“这才像话!”
……
神将神都等人见、闻这些所谓盟友的嘴脸时,一阵愤怒不已,几次欲出手教训,但皆被申茂强势逼退。
而千丈之外的钟韵瑶,见此之浩荡,则无惧无畏。
“若敢犯我,必斩!”默念之。
又恰于此时,百阖等人赶到了云华之虚。
“掌门!!!”于远处,大呼之。
而玄鉴三人看到钟韵瑶和云华山之景象时,则一派震撼之大无极。
“这……”
“云华山数万里主峰……没……没了!!!!”
“不……不……不可……思……议啊!!!!!”
……
百阖注意到云华之景时:“哈哈哈哈哈哈……我派掌门果真天神也!毫发无损以毁百鸣、云华,真神川之主啊……哈哈哈哈哈哈……………………”
钟韵瑶见、闻之此,即横渡而去。
“你怎么来了?你伤好了?!”
“掌门,老……末将看到这般情形,精神抖擞,哪里还有什么伤?!今日必陪着掌门杀个痛快,哈哈哈哈哈哈……”
“好!果然是条汉子!”转而谓道玄鉴等人:“你们仨去哪了?我欲急救霄苑哥哥,你等为何拖延至此?!”
“这……”
“掌门,我……我们……”
“我们回……”
……一阵不知云何。看到云华山之景后的他们,对钟韵瑶之畏惧则又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正值三人不知言语之际,百阖却挺身而出
“掌门,他们回百鸣山找末将过来帮忙,以助掌门一臂之力啊!……”虽于百鸣山内一阵痛责玄鉴等人,但还是念及昔日主仆之情和同僚之谊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我们怕打不过,怕掌门受伤,所以才回去将养伤中的战将给请了过来!”
……
百阖闻罢见之,一阵阵鄙夷不已,默念道:“想不到这天底下竟有如此皮厚之人!”
然而钟韵瑶却信以为真:“谢了!你们以后若想搬救兵,先知会我一声,免得我担心!我们赶紧去银暮川吧!前面那些人若敢阻挡,杀无赦!!!”
“诺!!!”蒙大赦以感激涕零。
随即钟韵瑶五人以极快之速度朝着银暮川方向狂渡而去。
不多时,便行至三派联盟之处。
“尔等让开!!!”钟韵瑶霸气以之。
“嗯”
“好野的女娃!”
“拉回去做小!”
“谓,小姑娘,过来一起聊聊?”
“哈哈哈哈哈哈……”
“怒了,你看她还……还生气了哈哈哈哈哈哈……”
“快看啊,她要出招了。谓,小妹妹,先劈哥哥我,劈这里,哈哈哈哈哈哈……”
“小姑娘,跟哥走吧,哥会让你很舒服的!”
“哈哈哈哈哈哈…………”
……
“哼!穿着一身破烂,还如此嚣张……”
“如此瘦小的身板,真不敢相信她是怎么毁了云华山主峰的……”
“我看是云华山太过垃圾……”
“你竟敢辱我云华山……”
“怎么?输给一个娃娃,不服气?”
“你…!!!”
……
“啊!!!!!!!!”不等诸强叽歪完,钟韵瑶便骤然持剑横中一劈。
顿时一剑寒光直断虚空千丈云层,剑气于瞬间交结成一巨大灵团且笼罩一方虚间。
灵团笼罩之内不断发出金色电雷,轰鸣不断。
此外,在钟韵瑶猛然一剑横劈之时,几个正处于剑芒之心的强者俱被其强大之灵波顿时冲击得灰飞烟灭,来不及发出惨叫。
而此刻,正处于灵团覆盖之内的众人又被其金电、雷鸣闪击、轰炸不断,域内一阵惨叫之不绝,惶恐之无极。
除非钟韵瑶主动放下龙隐剑,否则这种攻势将无限期持续下去且无可抵挡,直至所有人灰飞烟灭。
可域内绝不乏修为高深之辈。
天龙山掌门人‘寒叶‘及其大司神‘宁清子’、大主兵‘丁卯’与玉金山上令‘横岳’、主将‘飞田’和云华山神将、神都等人于电击雷炸之中强忍着激烈攻势而坐成间隔距离之圆形,且各自运转真气以护罩周身;一阵真气动转后,各自周身形成一道强烈之真气团,以确保性命无忧;随即每人手中同时弹出一指与其重伤下之功力相符的浅金灵芒于圆形之中心且连成一线而致瞬间形成一光团;紧接着,各自不断输出真元于中心光团之中;随着各方真元之不断输灌,中心光团则随之而不断增长且自转不已,其色亦渐渐由浅金转化为纯金,最终形成一强大纯金之云团;在纯金云团自转之同时,寒叶等人之身躯亦连成一线,且开始转动,其速度由慢至快,渐渐快到不可思议,最终混入云团之内;身身合一、灵灵合一,顿时,云团之浑然气流浩荡无比、团身精芒四射且疯狂自转;待疯狂到一定程度时,骤然发出最强大之攻击及毁灭。
“轰!!!!!!!!!”
“啊!!!!!!!!!!…………”
一声爆破,龙隐剑之巨大灵团覆盖区顿时全面瓦解。
一些修为相对较下之人,于魂飞魄散前,凄厉之惨叫声不绝于口。
三派活着的人与钟韵瑶五人同时吐血倒飞而去远。
玄鉴和应运子伤情严重,已命在须臾;寒叶等人自纯金云团内分离开来亦倒于虚间且滚爬不已,伤亦不轻。
可谓两败俱伤。
“这是……什么剑……法!!!我……等联……手破之……竟自伤……至此!!!”天龙山掌门人寒叶不禁深深震撼及极大之恐惧。
“现在……知道……我云华山……是如何被……那……妖女给毁了的吧!还……敢嘲……笑……我们吗?!还要……紫云岭吗?!”广平此刻心中仍纠结于寒叶初来时之羞辱。
“这……”
……
钟韵瑶虽吐血倒飞而落于云堆,但其体内有着多方护罩,纵伤却不至于严重;百阖、催道有着相对高深之修为,仍可勉强支撑一时。
然而,三派联盟活下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寒叶等人迅速打坐、运气且吐纳一阵。
待各自伤势恢复半成之后,则重新振作之。
寒叶率先祭出其最强之法宝~“火灵塔”。
因为自身法力被削弱,是以当即下令天龙山派之余下强者与其共同开启之。
开启后的火灵塔,灵气泱泱,浑芒纵横,其内更有着百味真火,熊熊燃烧,以致方圆五百里之内俱感炽热之无比。
随之,寒叶等天龙山派诸强又顿将各自气海丹田之真气元灵合归于一,继而以强大之真元气团猛烈催动火灵塔以朝向远处的钟韵瑶等人极速飞去。
而此刻的钟韵瑶三人正在那炽热的虚空之中极力抢救玄鉴和应运子。
“掌…门,不要…管我,赶…紧先回…百鸣山,他们虽伤,但人…多势众,掌门…以伤之体…实难对抗。留…得青山在,不怕……”看着钟韵瑶如此担心之表情,玄鉴方真心为取代他的人着想。
“不要说了,我不会丢下你们!”转而谓之百阖:“有没有办法救他二人?跟随我钟韵瑶者,一个也不能少!”
“掌门,二人已筋脉俱断,只怕……”
“一定要想办法!”
“诺!!!”得令后,百阖随即催动周身灵元以灌二人之体。催道亦如是。
看到钟韵瑶如此之真心相待,玄鉴、应运子于重伤之中不禁一阵感激涕零之至。
“掌门,不要…为我等浪费时间。如…今之势,需避其锋…芒,待时而动。我等筋脉俱毁,此生只怕…看不到百鸣山了,但仍可以…拼尽…最后的修为…抵挡半刻…为掌门争取…撤退的时间,掌门切…不可为我等而…误了大局…………”
“大主司勿要再劝,我既为掌门,又怎能弃兄弟们而不顾,我已失去了太多,太多,不想……”
“掌门!!!我……我……我等之前…并非回去搬救兵,而是贪生怕死,以致…丢下掌门一人孤身对敌,我们……”所谓患难见真情,时艰之下,感受着钟韵瑶的义气,玄鉴于感动之同时,更加惭愧不已,再也不愿对其有所隐瞒,是以不等钟韵瑶说完便立即吐露实情。
然而钟韵瑶闻罢却并无任何愤怒、责怪,亦为感动。只要他人以真心相待,不欺不瞒,即便之前犯有再大的过错,也会原谅!
“不论怎么说,你们都是因我而受伤……只是我不懂功法,不能为你等治疗,但我绝不会丢下你们,可我也绝不会放弃营救霄苑哥哥,等一下即便是死,也要和你们死在一起……”
“掌门!!!”
“掌门!!!”
……二人一阵稀里哗啦。
正运功为其治疗的百阖、催道闻罢见之,亦深深感动及敬服钟韵瑶。
可就在主仆五人互相真情流露、互相深深感动之际,一大煞风景之庞然大物骤然而至,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之”彻底镇压,插翅难飞。
五人困于内,不断被“其”强大之熊熊真火和纵横交错之真气灵芒强势攻击。
若非龙隐剑及时挺身而出,强势阻挡,即便百阖催道修为再深,只怕钟韵瑶五人也难逃一死。
虽然有着龙隐剑强大精芒之护罩,但钟韵瑶太知道龙隐剑的力量终有耗尽之时。
“百阖、催道,你等可否破除此物?”
“此乃天龙山掌门人寒叶之火灵塔,内有百味真火熊熊不绝,自古困于此塔者,绝无生还。今即便有着掌门人神剑之抵挡,可也只能保我等不死,却无法破塔而出。除非找到生门,但生门极其隐蔽,以属下和百阖之修为绝无法参悟其处,是以无法破之,唉!!!”
“闯死门!”
“啊”四人皆大疑惑之。
随即,催道解曰:“大凡灵宝、阵法,内皆有八门,而其持纵者无不深藏开、休、生,尤其生门,而故露死、惊、伤、杜、景,尤其死门。属下自修道以来从未见闻有困阵、宝者故意闯死门而生之,掌门……”
“出生而入死,入死而出生!你那太极大阵比这如何?”
“这……难道掌门不是找到生门以出?”
“错,当初我就是闯死门而破你那太极大阵!今日也一样,必能破这火灵塔!”
“啊”死门而生,四人闻所未闻,闻罢则俱大惊、震撼。
惊、撼去,催道即告知钟韵瑶死门之所在。
随即,钟韵瑶手持龙隐剑向着西北一角迅猛劈去。
然而
“啊!!!!!!!!……”其死门暗藏之强大火焰猛然喷出,瞬间摧毁龙隐剑之精芒,将钟韵瑶五人催至对面宝塔之墙,狠狠一撞,重重落下,其间惨叫连连。
五人皆被烧得皮肤黝黑,如同黑鬼。
玄鉴和应运子因伤势过重而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其余三人,伤势加重,但在龙隐剑的暂时庇护之下,得以喘息。
“掌门,不是说入死而出生吗?!怎么我等不但没破阵反而伤得更重了呢?!”百阖一脸黑炭且不解而疑之。
“只有一种解释,这火灵塔远胜我太极阵!”催道亦满脸黝黑,且判断之。
……
钟韵瑶则一阵不知所以,一直没有说话,那两只又大又亮又有神的眼珠子在那冒烟的黑皮肤中转来转去。
正值此刻,于那海王星中静养的妖王,似因某事而忍不住以乍然开心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逗比…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之后,则又唉声叹气且忧虑不已
“哎!!大劫将至,可那丫头却还啥也不懂,就这样,如何解众生之难?这要历练到何时啊?唉!!!!”
言罢,即以一道浑厚之精神震音传入钟韵瑶之耳:“可想到了破解之法?”
“嗯!!!你……你是上次助我破阵的那位上仙!!!”钟韵瑶与妖王之间的对话已被妖王真灵之气隔绝一切,周围俱不闻。
“嗯。”
“请上仙赐教!!”
“你要自己去想,去领悟。下次遇上这等事,贫道若来不及知晓,而你又不曾领悟,那你就死定喽。”
“可我真的想不到嘛!上仙不是说过‘死门可生’吗?我按照您的指教,可……”
“你记住,凡事不可千篇一律,对于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一事而不同的时间段,当用不同的办法且变通灵活以用之。阴阳二气绝非固定之数,而是互相依赖、互相转化、互相作用。阳动而阴起,阴动而阳生;阳盛而阴衰,阴盛而阳竭。是以在一种情势下,生门可死、死门可生;而另一种情势下则又生门得生、死门得死。你可明白?”
“多谢上仙指点!……”
“那你还不去闯生门?”
“可……我不知道生门在…哪?”
“用心去看、用心去找、用心去领悟,生门自现!”
钟韵瑶闻罢,即闭上双目,静静用心感悟、观察。
一般阵法、灵宝之生门皆被其持纵者藏得深而隐秘,即便修为高深之辈亦难觉察。钟韵瑶身为一介凡人且毫无功法修为,遇上强敌唯有手持龙隐剑胡乱一挥以退之,对于这玄门之奥,真能参悟得出来吗?
钟韵瑶没想那么多,于闭目静悟中,观察着脑海之虚火灵塔之内景。
其脑海之中的火灵塔亦如现实中一样不断转动,不断散发着炽热的灵气及熊熊之烈火。
对此,钟韵瑶之一念神思则心无杂念,于熊熊大火之中心静坐而观其复。
少时,她终于看到了火灵塔自转中其灵气内隐隐若现之几种奇形怪状的大门且随着塔身的自转而转动不已。
不多时,那些门庭则渐渐清晰的浮现于眼前且灵气泱泱、疯狂转动。
“休门、伤门、杜门、死门、景门、惊门、开门…………休、伤、杜、死、景、惊、开………伤、死、景、开……杜、休、景……生门在哪?生门在哪!在哪!!……”脑海中之一念神思不断地寻找着生门之所在,而现实中于龙隐剑精芒护罩下的本体则双眼紧闭,表情紧张、焦急之至。
“景、死、惊、开……休、伤、杜……惊、伤…休、生……生!!生!!!……生门!!!!生门!!!!!……”
一念神思激罢生门时,现实中的钟韵瑶则猛然睁开双眼:“啊!!!!我知道了,我知道生门在哪……”
言罢,随即手持龙隐剑朝着火灵塔西南一上斜角迅猛以横劈之。
然而
“啊!!!!!!!!!!…………”弹指之间,龙隐剑之激烈剑芒即被西南方向之万道灵芒所交汇而成的一巨大、极强之灵团给强势逼回,随之,钟韵瑶等人于中心区即被其灵气之波动瞬催于墙,且与另一面墙壁之间来回碰撞数番,而后重重落于地,其间,极度凄厉之惨叫声不绝于口。
这一次失败的惨痛比之刚刚则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人更加狼狈不堪。
性情刚强且倔强的钟韵瑶自不甘心两次失败,也绝不相信曾于生死之际拯救她的上仙会欺骗她。
“互相转化、互相作用…………不同人、不同事、一事而不同时间段!嗯一事而不同时间段!一事而不同时间段!!一事而不同时间段!!!一事而不同时间段…………我……我明白了!!!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不断念、悟着妖王所说的那些玄奥之语,竟顿时恍然大悟,终于找到了问题症结之所在,一时开心得不得了,因为她自信这一次有绝对的把握能破这火灵塔。
与此同时,塔外的三派诸强们,亦同样欣喜万分。
“寒掌门,我看可以收塔了!这么久,那妖女定被那百味真火烧成了焦炭,即便没有烧死,也可带回你天龙山慢慢地烧,烧成灰!现在我们该同申掌门谈谈正事了!”大局已定,当然利益最重要,玉金山派掌门人项春仍然惦记着云华山派之追云峰及战后之补偿。
“哦,对对对,妖女必死无疑,我这就收塔!申掌门,我们好好谈谈紫云……”
不等寒叶说出最后一个字,那火灵塔便骤然一声爆破:“轰!!!!!!!!!!”
“啊!!!!!!!!!!!!”三派众人随之而顿时一阵死亡之叫。
之所以为死亡之叫,因为其大多数人伴随着惨叫声而迅速灰飞烟灭。
天龙山大主兵‘丁卯’、大统都‘于命’和云华山卫教‘令空子’及玉金山上令‘横岳’等诸强者俱皆五脏碎裂,修为尽失,成了废人且命在旦夕。
寒叶、项春、申茂、靖野、广平及宁清子等高强者亦重伤在地,爬站不起。
玄鉴和应运子二人此刻差不多已经死了,钟韵瑶、百阖、催道三人亦受伤不轻。
当时不甘心两次失败,是以用心感悟着妖王所说得每一句话,当念着“一事而不同时间段”时,乍然明白了问题之关键。所谓一事而不同时间段,是指阴阳二气于同一事物内互相依赖而不断斗争,这种统一之中的矛盾两面会在不同的时间段里发生着不同的变化。阴与阳不会永远地固定在一个位置上,前一刻属阴,下一刻就有可能会属阳。前番生门可以生、死门可以死;然而经过了一段阴阳斗争之后,两面则又迅速互换,是以变成了生门可以死、死门可以生。前番阳于生门,则不能闯死门,但钟韵瑶却闯了死门,是以大败;二番阴于生门而阳于死门,则不可闯生门,可其却千篇一律而闯了生门,是以惨败;惨败之后,不甘失败,急悟妖王之所语,顿时恍然大悟,于冥冥之中察知了阴阳二气之运行规律,明白了事与事之间有着相同和不同之处、而同一事物也会在不同的时间里有着不同的表现发生着不同的变化,凡事都在变化之中,当具体事物具体分析、不同的阶段采取不同的应对之法,绝不可千篇一律,默守陈规。是以领悟后的钟韵瑶随即挥动龙隐剑果断而疯狂地朝着正阳之死门横劈过去。是时伴随着火灵塔破裂而发出的一声巨大轰响动彻一方天地,人、物亡死深深!……
钟韵瑶也没想到会伤了自己人,是以并没有一丝成功的喜悦和半分成就之感。看到百阖和催道重伤加身,寸步难行;玄鉴和应运子则怎么喊也喊不醒!想到四人都是因为自己而落得如此下场,作为一派老大却不能保全自己的兄弟,反使之为自己伤亡殆尽,不禁深深难过与愧疚。
而此刻远在海王星中的妖王感应此景则一番欣然长笑。因为这一次是钟韵瑶靠着自己的智慧自行以领悟之,与上一次破太极阵时则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哈哈哈哈哈哈………………”笑罢,闭目、吐纳,继续静养。
与此同时的三派余强,则一面庆幸自己还能坚持,一面又对钟韵瑶恐惧至极。
“这……这……这是姑娘吗?太……太……可怕了……”
“简直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还……还要追云峰吗?”
“要……要个……屁啊!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成了问……问题……”
“是啊!我等应该……想想接……接下来……如何才能活命?!……”
……
唯有寒叶与其大司神宁清子态度与之相反。
“妖女毁了我火灵塔,我必与你不死不休!”失了宝塔,恼羞而怒。
“掌门,可请上古青龙灭之!”
“那畜生虽在我天龙山云窟洞中修炼,可千年前就已与我派六世掌门人定下了协议,互不惊扰啊,若激怒了它……”
“掌门莫非忘了百年前此物于离水之畔渡劫之时曾被天雷数番劈中,其将死之际乃我先掌门赤灵子不惜耗尽修为以灵换命而救活之!之后先掌门便一病不起,直至身死魂消,于举丧之时此物便言道若他日天龙山派有难,可破例挽救一次,以报先掌门舍命相救之恩,如今一战我天龙山之强者几乎丧尽,妖女又如此强势且双方都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此正为我派之大难也!而龙族向来重信守诺,如今天龙山派有难,其若知晓自当履行诺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几乎忘了!不对,现在去请那畜生前来履行诺言也来不及了!”
“我早已带上了这个!”
“这是……”
“‘玉鳞箫’!掌门莫非不记得当日青龙说完后便拿出此箫交与太上司神之手,谓曰天龙山若有难,只要吹动此箫,顷刻即至!太上司神驾鹤之后,此箫便一直存放于祖庙。来此之前,属下特意去了一趟祖庙,将之随身带来,以备不测,今……”
“那还不快吹!快呀!!快!!!”
……
宁清子得令后即吹动玉鳞箫。
是时箫声之灵波滚滚而出,汹涌澎湃,紧接着以光之速穿彻云虚,于顷刻之间直达天龙山之云窟洞。
“嗷嗷嗷嗷嗷嗷…………”神兽青龙闻罢,一阵长吟不已。
随即巨大的身躯迅速自云窟洞腾空而起。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伴随着长吟,天龙之虚,风起云涌,电闪雷鸣。
于云海间一番舞动后,即迅速朝着云华之上空横飞而去,又于弹指之间浮现于众人之眼前。其真气之波动使之一方虚空为之颤抖不已。
众人闻罢见之,一阵惊撼连连。
而此刻的钟韵瑶因为前番于火灵塔之中悟出了一丝道法,是以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几许修为和真气。于一番愧疚之后便与百阖催道二人一起自行运气疗伤以备接下来的战斗。
当乍见眼前之景时,三人亦不禁一阵大震撼之无极。尤其是钟韵瑶。从小到大还从没见过真龙之模样,总以为那不过只是传说而已,即便自己的剑名中有个‘龙’字,那也只不过是个名字而已;直到遇上苍奴,说自己的龙隐剑是五爪金龙所化,闻罢不禁一大震撼,但那毕竟只是听说,而今日则是亲眼见到了真龙环绕于虚间之中舞动不已且又如此威武不凡,岂不震撼、激动之无极
“原来传说是真的,真的有龙耶!百阖,百阖,你看那龙,那龙飞得那么高,快到天上了,你看,你看……”不禁恢复了小孩子的气息,完全忘记了自己所处之险境,更不知那即将来临的更大危险。
百阖、催道二人虽震撼但其心态也不至于返老还童。同时对钟韵瑶之言、态则一阵诧异之深深,甚至很喜欢这个掌门人现在的样子。但二人迅速反应过来,深知即将面临的恐怖和艰难的挑战。
“掌门,我等将死矣!!!”催道深惧以谓。
“哇,这龙带着好大的风……嗯!!!”于迷奇之中乍闻催道之语而乍惊、惑之。
随即恢复常态:“此龙是冲我等而来?!”
“此,深居天龙山,乃上古四大神兽之青龙者也,天龙山以此而命名!其力量无比强大,绝非我等可以抗拒!今现于云华之虚,其必助寒叶,我等……”
“神龙早已与天龙山达成互不干扰之协议,寒叶何以请动!!!”百阖想不明白就凭寒叶一个区区百余年的修道者能召唤上古神兽。
“吾也不知,先看看再说!”
“哼!不管它来此作何,只要敢伤害掌门,就是神龙,老子也必抽筋扒皮,即便战它不过,大不了一死,何惧哉!!!”
……
钟韵瑶闻罢于感动之余彻底放下迷奇之心,以其微弱的修为继续自行疗伤,欲迅速恢复巅峰之态。
而寒叶等人绝不会予其喘息之机。
“前辈,感谢您前来相助晚辈,救我天龙山!”
“你天龙山好好的,何需我救?”于虚空风雷之中环飞、舞动以道。
”前辈,那妖女法力高强而祸害生灵,杀人无数,人神共愤,我天龙山派众弟子应申茂掌门之邀,特来云华之虚联手为天地除此祸害,可终力不能及,死伤无数,我派已然到了灭顶之际!然我等绝不会放弃除魔正道、更不会看着苍生受苦而不顾,是以思量再三,不得不去打扰前辈……”
“嗯,百年前我曾许诺在不违背正道的情况下可破例相救一次,今日你派即为除魔而遭难,我必践诺!从此你派与我各自修行,不得再有来往!”
言罢,不等寒叶対语,即带着飓风、雷电横飞于钟韵瑶之处。
“啊果然是冲我等而来!!!”催道见之大惊而急极。
“保护掌门!!我等与之决一死战!!!”
百阖言罢,不等钟韵瑶反应,即手持怒天戟,鼓动周身余力,直向正面朝来的青龙狂渡而去。
“找死!”青龙见此,鄙夷以之。随即于千丈外喷出一道极烈之真火,直逼向百阖。
这道真火比之火灵塔内百味真火犹强千万倍。
真火直达百阖身前,百阖见之此,即以怒天戟猛烈对抗。
真火与怒天戟碰撞之际,戟芒四溅、火芒纵横,其能量之波自火、戟交锋之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不多时,部分云华之虚数百里之内俱为火烧云之象。
怒天戟更被大火烧得通红且滚烫无比,而百阖的手却依旧紧紧握住,直至周身皮血横流也不曾放下,仍以顽强之意志及相对于青龙而言的脆弱修为死死抵住那道强烈的真火本源,不使之破戟而入钟韵瑶之处。
“百阖!!!”钟韵瑶见之此,急切以大呼之,并于当即横渡以向去。
但却被催道强行以拦下:“掌门,不可!!!!掌门稍作休息,让属下前去与百阖一道对那厮大战几回合,以消耗它的体力,而后掌门再以神剑斩之,必胜!!!……”
“不要再说了!!!合我三人之力同时战它,必可取胜,啊!!!!!”话完,便不顾任何而直向百阖处狂渡之。
“掌门……”
催道紧随其后。
钟韵瑶很快横渡于火烧云之中心区域。
于火戟交锋之三千尺开外,紧持龙隐剑,疯狂、猛烈以直劈之,随之,无数道剑灵之气铺天盖地,席卷残云,且于瞬间极速混成一硕大而极烈之浑芒,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庞大真火之心牢牢包裹。
“轰!!!!!!!”真火本源与剑芒于激烈交锋中乍然一声爆破,二者均随之而顷刻灰飞烟灭。
“好强的剑气浑芒……啊!!!!!”青龙说着说着乍见龙隐剑,顿时一阵震惊不已,且带深深之畏惧。
随即:“不可能!绝不可能!!五爪金龙族绝不会与这魔女狼狈为奸,祸害生灵……”在他的眼中钟韵瑶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邪魔之物,正气的五爪金龙族绝不会与之为伍。
言罢,于虚空一番环飞后,即以巨大之躯直逼钟韵瑶本人。
催道见之此,即横入钟韵瑶之身前。
“休伤我主!!!”
随即运转余力以催动太极大阵。
与此同时,被弹飞至远且皮血横流的百阖亦乍自云堆中爬起,于情急势危之下激发一丝潜能而于须臾之刻横飞于钟韵瑶所处,随即加速动转真气精元以助催道开启太极大阵,最终于那千钧一发之际全面开启且覆罩青龙。
“区区小阵焉能困我?!嗷嗷嗷嗷嗷………………”
青龙于大阵之内不问生死八门,只一番狂吟且疯狂乱舞。
“轰隆!!!!!”大阵全面坍塌。
“啊!!!!!”百阖、催道被阵法之狂波卷飞而去远。
催道深知此阵绝不可能困住上古神兽,只明知不可为而强为耳,一切只为能消耗其一点能量而减轻钟韵瑶之压力罢了;百阖亦视死如归。
二人于落地之际即再次鼓起能勇疯狂反扑以去。
于钟韵瑶挥剑对决之前乍然喊道:“掌门速速退下,待我等先与这厮大战几回合,掌门再上!!!……”
言罢,即持戟、持阵直挡钟韵瑶身前而直面舞动而来之巨大龙身。
一个疯狂催动真气和大阵,一个持戟对着龙身疯狂砍杀,即便无济于事也要拖住对方后腿,使之疲倦。
事实也证明了确实无济于事,至于能不能拖住后腿使之疲倦,则不得而知。
大阵再次瞬间被摧毁。
但百阖、催道已然杀红了眼,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想,更不知此刻自己之伤势有多重,只抱着必死之心再度疯狂返杀而去。
而青龙纵无恙,但却甚是恼怒。
“两个小道,着实厌烦!我本只想取这魔女之性命,不想多杀。你等如此纠缠,我便不再客气!!!”
言罢,即张开大口。
“嗷!!!!!!”竟一口将直面而来的百阖催道二人给吞了下去。
继而直向钟韵瑶横渡而去。
钟韵瑶见二人被青龙吞下,一阵急痛至极。
“百阖!!催道!!百阖!!!……”
随即,于狂风之中怒道直面而来之青龙:“杀我同袍,今日我必叫你灰飞烟灭!!!啊!!!!!!!……”
一声狂喊之同时,双手紧持龙隐剑,疾渡而去。
不多时便与横飞而来的青龙进行惨烈的正面交锋
“啊!!!!!!!!!!………………”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啊!!!!!!!!!!!………………”
“兹兹兹兹兹兹兹兹兹兹…………”
“哐当!!!哐哐哐哐哐……当当当当当…………”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隆隆隆隆……………………”
……………………
一阵怒喊与狂吟之声、剑身砍在龙鳞之声、坚鳞重撞宝剑之声、剑芒与龙气交汇而爆破之声及风雨雷电相互交鸣之声,声声纵横交错,灵波激荡十万里,云霄为之颤抖之至、九天为之震动无极!
“啊!!!!!!……嗷!!!!!!!……”一番激惨之战落幕之际,双方均于一声极其痛呼中狂吐鲜血而倒于云滩。
钟韵瑶躺于血泊之中,身躯颤抖,无力再爬站;青龙亦遍体鳞伤,虚弱至极,不再是那纵横虚空的强者。
三派余强见之此,顿不禁“那啥”横流,且久久不止。
“这这这……这……这这……这………………”竟说不出话来。
“这……这可……是……上……上……上……上古……啊!!!!”说着说着竟震惊而死,永远不会再有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啊都……都……都……都统!都统!!都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见都统震惊而死,复大惊且难过而大哭之。
…………
于三个时辰后,三派余君才彻底恢复常态。
“这畜……畜生竟这么没用,还妄称神兽!!我天龙山的指望完了!!一切都完了!!!完了!!!!恨煞我也!!!!!……”寒叶不满不甘且痛带怒以之。
“掌门可觉机会已至?”大司神宁清子却平静几许。
“什么机会!!还有什么可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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