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习惯性动作（2/2）

柳氏想着，只觉从头到脚趟过一股寒意，方才泡脚的温暖迅速消散。

长夜漫漫，府中另一头的伏雪院中，姜予璘与院中看守的疾风通了信儿，深吸一口气，放轻动作从窗边翻了进去。

这习惯性的举动，把疾风看得一懵。

六皇子已与自己打过招呼了，为何不走正门？还有这种癖好？

进了屋里的姜予璘也觉自己犯了蠢，都与将军府的暗卫阐明了来看望沈大小姐，翻什么窗户，然而翻都翻进来了，他只身子一顿，便朝着床边走去。

屋中满是少女身上特有的淡香，以及似有似无的药味。

他抿了抿唇，脚步放轻走到了床边，已是紧张得耳中血流阵阵涌动之声都听得清晰，当挑开床幔看到床上少女娇美的容颜时，呼吸猛地错乱了几息。

借着月光，能见到床上的沈蛰寒已经醒来，大大的杏眸带着迷茫的水光看向姜予璘，一眨眼，水眸里的月光更亮了几分，嗓子沙哑道：“水……”

沈蛰寒是在他走到床边时，被噩梦吓醒的。

梦里的她又回到了前世，看着自己变成一滩血肉，被组织的人草草一铲黄土掩埋，看着组织里的人日复一日用自己的能力卖命，最终和自己相同的下场，像是过了好几十年的感觉，看尽了人世，最终被一双大手揽进怀里，轻呢着说：“寒儿，是我来迟了。”

许多事情全交织在一起，乱咋咋的让人想摆脱出来，眼中酸楚醒来同时，睁开眼，就对上了鱼鳞担心的双眸，竟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姜予璘听道她要水，一时间手足无措，环视一圈，见桌上有壶备着的白水，在炭盆上放了放，倒出一杯温水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