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 新的篇章（1/2）

“姑娘是哪里人，怎么先前在从来没有在这里见到过姑娘。”弦安在大街上走着的时候，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窜出来了一个混身打扮妖艳的老太婆。在老太婆出现的时候，弦安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身边的街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不少人，这些人一直将自己往老太婆身边挤。弦安状似无意地回头看了一眼老太婆，就看见了一位身上仿佛像是调色盘一般的老太婆。不过，老太婆不仅打扮的十分妖艳，并且在老太婆的身上还有一股十分浓郁的劣质香水的味道，弦安的五感一向比常人敏感，这下子，这老太婆身上的味道可是把弦安給熏坏了。

虽然弦安在闻到了这浓烈的味道的时候，就开始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但是在人群中，为了不引人注目，弦安并没有走得太快，而是时刻保持着自己和那位香味浓郁的妇人至少一丈的距离。不过因为街道上突然窜出来的那些人，弦安最后被迫缩短了自己一丈的距离，然后趁着街道上那些人还有老妇人不注意的时候，弦安赶紧就躲进了一个正在卖肉的屠夫摊子旁边的墙角落里面。那位妇人见自己逐渐找不到弦安以后，慢慢地就停下来，然后翻了个白眼，扭着腰胯，张牙舞爪地离开了。在这位妇人离开以后，先前街道上的这些人纷纷开始活跃起来。先前那妇人在场的时候可不见他们这么活跃。真是奇了怪了，就像是被刻意安排过得一样。

“我可是听说了，咱们这位妈妈的馆子里面，可全都是被她骗进去的外地小姑娘！有好几位脸皮薄嫩的小姑娘熬到了我这般年纪，可都还听不懂我们这里的话，这一看就是别的地方坑蒙拐骗过来的。真是可怜！”一位提着装满了菜的菜篮子的大婶儿，脸上明明是兴奋的样子，但是却言行不一致。不过，这位大婶儿这么一说，原先就已经有些沸沸扬扬的人群，马上就变得比先前更加的热闹了起来。“您可真没说错，前些日子我去馆子里的时候，叫上了他们馆子里生意最好的那位，您猜怎么着？”这是一位打扮十分不羁的屠户，邋遢的像是鸟窝一样的头发。仔细一看，鸟窝似的头发上面还挂着几点粉红色的肉星子以及已经干涸掉了的并且将这位屠户的头都給黏在一起的血迹。大婶儿本来是在屠户支起来的摊子上买几点猪下水回去，没想到倒是和屠户聊了起来。

“怎么着？”提着满菜篮子的菜的大婶儿，仔细看着肉，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屠户聊着。“一晚上净说些我听不懂的地方话，我跟那小姑娘好好沟通，她反而吓得跟个兔子样，最后我就只能凶一点了。这样她倒是还跟我笑呵呵了起来。真是奇怪呢！”屠户一脸回味。

“我还听说了，有些姑娘，头一次来我们这地方的时候，因为人生地不熟的，就被刚才那位妈妈给骗走了。那些可怜的小姑娘被骗进去了以后，不管做几单生意，都是没有钱拿的。那位妈妈厉害得紧，她家馆子里的姑娘们，可没见有几个油水好的，全部都是瘦瘦小小的，真是造孽。”屠户将大婶儿要的肉给秤好了，收完了钱财以后，就听见在家摊子边上有位书生打扮的人这么说着。屠户听完了以后，刚在好奇，这位书生怎的知晓这么多腌臜事？本地的书生可是有专人看管着的，每过一旬，都有考较，丝毫歇息不得。这书生听起来倒像是有大把时间去拿脂粉馆子里消费。

屠户笑笑，然后就不在意地久低头开始做事。但是屠户一边做事的时候，心里就一直在犯糊涂，自己这一开始听见了这名书生的声音时，怎么就觉得有些熟悉。等到屠户放下了自己的杀猪刀，追着书生到接上去的时候，仔仔细细地看见了那位书生是谁了以后，当即脸都黑了下来。“你小子，什么时候偷偷跑到馆子里面去了？给你的那些钱，你不是说要用来钻研你的学问？没成想你竟然用去做了脂粉钱，呔，你真是欠收拾了。”

原来这书生是屠户家里的小弟，这屠户家的小弟虽然只是个白衣书生，但是学问好，于是就成了当地一名乡绅家中的西席先生。往日里为了方便，这屠户家的小弟干脆就住进了乡绅家里的客房。按说这乡绅给的报酬倒也不少，但是这书生风流得紧，光是看乡绅给的那点报酬，可是不够他去喝花酒的。于是这屠户家的小弟才会腆着脸跟自己家的兄长说是要钱来钻研学问。屠户家中总共也就只有屠户还有小弟两人，屠户硬是将自己省下来的粮食卖钱，再从每日里的买卖里头抽了三分之二拿给了自家小弟。可没想到，自家小弟要这钱，并不是用来做学问的，屠户心里心疼的不行。

“兄长此言差矣！”屠户家的小弟拿腔作调道：“我去馆子里，可不是为了自己一时的爽利，而是在钻研这与人相处的学问呐！”然后这位书生就被屠户一顿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