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都知道了（2/2）

“当年你给我灵儿姐下毒肯定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但是你作为厉氏一族的主母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还要对易韩和焰下手？”

易韩……焰……

苍蔚稍作联想便明白了，易韩是这几年一直跟在玉筠研身边如亲弟弟一般的人，同样也是云锦的儿子，而焰，应该是苍一禀告给她的那头血脉异常的雏鹿！

见苍蔚双眸飘忽不定，玉筠研以为她想要否认，便开口质问道。

“我是该叫你厉夫人呢，还是叫你苍夫人呢？”

“你……”又知道了！

“对，我又知道了！”玉筠研似乎猜到她想说的的，很配合地笑道。

苍蔚顿时有种之前所做的一切，所隐瞒的事都无所遁形的感觉，但她毕竟曾是一族排的上的荣耀，而且还运作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属下这么多年，又是厉氏的主母，这点被戳破的尴尬很快便被她化解开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告诉你这些其实也没什么了，没错，我是把你那个叫易韩的弟弟抓走了，但是你应该清楚我并没有真的下手，谁叫他是云锦那个女人的孩子呢，当年若不是她，家主也不会出族多日不回，甚至……连我流产的事都不知道，即便家主对她并无男女之情，但是毕竟是因为云锦引得家主在外才造成误会，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儿子顺利重回她的怀抱呢，她就该受到一些磨难！”说到这，苍蔚带着些嘲讽地笑了笑。

“至于那头小鹿，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那时我并不知道它是有主的，你既然知道我是苍夫人，自然是将我在迷曲森林的营地都了解到了，既然要研制药物，自然不可避免地要耗费药材，那鹿血又那么特殊，我自然不会放过，而那些负责研究的下属要怎么取材，我是一向不去过问的，你是医者，自然懂得毒也是医的一部分……”

“可是你研制的那些毒却用在无辜的人身上，难道苍夫人还想找其他冠冕堂皇的歪理吗？”

“这个我认。”

玉筠研微愣，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承认。

“你一定觉得我不是个好人，对，我的确不是，在来云洲大陆之前，我生活的那个大陆，那个家族，从来都是强者为尊，而越是强者却越努力地钻营活下去的技能，哪怕不惜伤害最亲近的人……”说着，苍蔚的目光不禁有些深远，似乎在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在那里生存下来的人，都会不自主地把钻营各种保命绝技作为本能，而我同样不可避免，只是因为云洲大陆比较特殊，完全没有那种强烈的竞争感，而且，所有人的实力也都弱到不值一提！”

“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试着去跟云洲大陆的人那样放松一些生活？”玉筠研不解道。

“我以为我有一天还能回去啊！”所以，我不甘心也不能放纵自己。

“你之前的生存方式是因为在那样的环境中迫不得已，可是云洲大陆上又没有人逼你，没有人逼你去给别人下毒，伤害别人！”玉筠研还是不能理解也没法赞同她的做法。

苍蔚似乎完全对玉筠研情绪的激动完全没有感觉，只自顾自地说道。

“我知道你不能理解我的做法，也不求你能理解，如果有第二次机会，我依旧会那么做，只有一个人我觉得对不住，不该给他下药，如果不是我，他可能就不会失踪，也许还活得好好的，不至于死了都没能好好安葬，的确是我的错，我的错……”

玉筠研已经猜到，这个人，只可能是厉景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