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一文不值（1/2）

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耳边是一片忙碌的声音。

苏念念不知昏睡了多久，才从病床上朦胧的睁开了眼睛。

看见的第一个人，居然是白老爷子。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了往日的冰冷，脸上还带着慈爱的笑，一时间，苏念念脑子里一阵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

“念念，你还好吗？”略显枯槁的手指，拨去她额间几片碎发，冰凉的温度，让苏念念瑟缩了一下。

“很好，谢谢关心。”

老爷子满意的点头，“好，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跟我说，还有，最近这段时间你哪也不要去，就在医院里好好调养着，我会安排人给你做营养膳食，知道吗？”

不知为何，他的话，总让苏念念心里觉得相当怪异。

好端端的，老爷子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安排人照顾你的，保重好身体。”

白老爷子落下这句话后，眼神有意无意看向她腹部的位置，苏念念神色一紧，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脸色霎时间苍白无比。

手指在腹部停留片刻，回忆翻江倒海的传来。

浓重的血腥气味，她在冰冷的地面上艰难的爬行，以及莫浅浅猖狂的笑。

她艰难的张了张口，想要询问孩子的情况，但面对着白老爷子的视线时，喉咙里的气息似乎都被人给抽尽了。

他，是真的知道了吗……

不，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捉弄人……

心脏像是被掏空了一块，苏念念害怕的往后躲了躲，只恨不得缩进某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让他们永远都找不到自己。

这时，沉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白锦城一脸阴郁的出现在苏念念眼前。

“昨晚的一切，是怎么回事？”

毫无感情的质问，让苏念念心中的不安更加重了些，她往被子又钻了钻，似乎这样，就能跟他隔绝开。

“你看着我。”白锦城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冷风就这么灌了进来，苏念念眨了眨眼睛，眼底流露出的是畏惧。

这父子两，就一定要这么逼自己吗？

“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一文不值吗？以至于你都要设计将我往别的女人床上推？”

逼问还在继续，他眼底的火苗也在腾腾而起，白锦城大手一挥，床头柜边上的灯被打落在地。

跌碎的声音很大，也很刺耳，苏念念捂着耳朵，眼眶酸涩，“对不起……”

“对不起能代表什么？代表你什么都没做过？还是代表你承认自己做下的蠢事？”白锦城低吼着，暴躁的如同雄狮，“什么生日，什么惊喜，都是笑话！”

他伸手摁住了苏念念的肩膀。

清隽的小脸上，唯有泪两行，看着楚楚可怜的很。

心中一软，竟有些不忍，但心里的火气，却没能消散。

她总是这样，一边肆无忌惮的做错事，一边又流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让他既于心不忍，又无法过分苛责。

可，如果昨天不是韩楚赶到及时，如果昨天没有及时进入医院，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