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记忆（1/2）

进了记忆碎片，就必须跟着主人走一遍她的记忆，杨昭很早就知道这个了，所以此刻并不为自己突然转换的视角而震惊，反而集中精力查看周围的气息，准备一会儿被扔出去的时候加以模仿。

大概因为她进来时用的是与男修的记忆，所以现在同样也身处在女修同样的记忆之中。

之前看到的记忆只是一个粗略的轮廓，对于女修的感情，杨昭只能从几个细小的片段里加以揣度，然而如今亲自走进来，她才发现，女修在这段感情中的情绪波动比她想象得要大很多。

这不只是付出了真感情，还是掏心掏肺地付出真感情，甚至一度真的想要自费修为来和那男修在一起，只是迷仙宫给她的心理阴影太大，加上男修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一旦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两人必然再无可能，所以她最终还是选择屈服。

这个过程中，女修的喜怒哀乐就像海潮一般裹挟着杨昭随记忆前进，直到最后，女修亲手杀了男修，那种几乎要自我摧毁的懊悔和愤恨将杨昭整个埋了起来。

不过杨昭并没有因此而迷失心智，反而十分清醒地看完全程，将那些懊悔愤恨全都视如无物。

老实说，这些情绪虽然强烈，但在杨昭看来却根本算不了什么。这女修的心并不真诚，她若真是爱男修胜过一切，那自然是不舍得他受到一点点损害的，更不用说为了保证自己在他心中的美好印象而杀了他这种鬼逻辑了。

她所做的这一切，归根结底只是自己懦弱，男修在她心里终究没有自己的性命分量重。既然如此，那这些懊悔其实都算不得什么，只是她自己的自我感动罢了。

若论真的懊悔和愤恨，杨昭早就在之前打碎执念破除瘟气的时候经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