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狼心狗肺（2/2）

好在药水很管用，王大娘皱了皱眉，就睁开了眸子。

“阿娘！”许颜卿又惊又喜，“你怎么样？”

张大爷也是激动不已，嘴里不停喊着“阿园阿园”。

“卿卿……”王大娘抬手揉了揉额头，“我这是怎么了？”

“你没事儿，就是昏过去了。”许颜卿抿唇一笑，“你醒过来就好，现在感觉怎么样？”

王大娘扶着许颜卿的胳膊坐起来，眸子一抬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小慧，她旁边还围着好几个警察，在对她做口供。

刚刚发生事情迅速从她脑海里浮现，她重重一叹，老泪纵横。

“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王大娘哀嚎一声，“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不孝女！”

“阿娘……”许颜卿心疼的看着王大娘，“不怪你的，你别难过了。”

王大娘哽咽道：“我一直想着，这件事过去就好了，可是小慧却一错再错……难道，真的是我惯坏了她吗？”

“卿卿，你告诉我。”王大娘抓着许颜卿的胳膊，“是不是我的错。”

许颜卿眸色复杂，这件事要说跟王大娘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如果王大娘一开始就不听小慧的，后来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小慧也不会有那个胆子一再犯错。

今天许颜卿和姚胜七刚出现的时候，小慧就显得很心虚，可正是王大娘帮着她说话，才助长了她的气焰。

但是王大娘现在情绪极度不稳定，如果说出她的真实想法，肯定会更加刺激王大娘。

“唉！”王大娘见许颜卿嗫喏不语，也不再为难，她苦笑一声，“其实我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王大娘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走到了供桌边上，轻轻抚摸着张大爷的灵牌，“老张啊……我对不起你，没有教好女儿。当初你突然就走了，我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就每天念着你的名字，说着你不许走，不许走，后来我总感觉你就在我身边……”

“你该不会真的没走吧……”王大娘扶住桌子，泪水涟涟，“你走吧，别等我了，这样的我，不值得你等。”

“阿园，我不走。”张大爷摸着王大娘的头，“阿园，我不走的，我要陪着阿园。”

王大娘眸子一颤，她抬手摸着自己的脑袋，似乎能感觉到张大爷的存在，她在虚空里抓着，泣不成声，“老张，你在不在，你在不在，是你吗？”

“是我啊，阿园，不哭，哭了我会心疼的。”张大爷抬手擦着王大娘的眼泪，然而任凭他再怎么去触碰，依然擦不掉王大娘的眼泪。

许颜卿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里涨的难受，很想告诉王大娘，张大爷在的，就在你的身边。

她扭头望向明花，今天的明花难得安静，靠在墙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眸子里蕴着迷茫的情绪，长发遮住了她半个面庞。

似乎是察觉到许颜卿的注视，她掀起眼皮，对上了许颜卿的眸子。

“怎么了？”明花抬手将许颜卿落到嘴边的发丝撩到耳后，一双眸子清清淡淡。

许颜卿抬手握住明花的胳膊，虽然触碰的是那种虚无缥缈的手感，但是确确实实能感受到明花的存在。

“你当然能触碰到我们。”看出许颜卿的困惑，明花挑挑眉，“你拥有通灵眼，不是普通人类，算是半灵体吧，所以可以看得见我们，也可以触碰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