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二章 南京府之战（4）（2/2）

“那怎么歇—”马德铠与赵玄元同时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来吧！”辛邦杰沉稳地道。

马德铠又点零头。

“你意思是，赞成先向洪福源发动进攻？”辛邦杰问道。

马德铠笑着点零头，道：“赵将军言之有理，不过首战还是交给我吧！”

自从马德铠在北高丽助赵权杀了只不干的侍卫长阿叱之后，他便成为东真军中与赵权等人最为亲近的将领。赵权此次把马德铠派来给辛邦杰当副手，也正是有这方面的考虑。

辛邦杰点零头，望向马德铠。

敌兵虽多，但末将看来，多为乌合之众！”

但是，洪福源手下这些高丽兵，一来已经远离高丽，他们不会觉得自己是为家国而战；二来，又远离沈州，失去地利优势。只要在首战之中将其击败，他们便无再战之勇。

赵玄习定了定神，道：“以末将对高丽兵的了解，如果他们是在本土作战，不敢会个个奋勇争先，但会依靠地形之利，与外敌缠斗，较难对付。

辛邦杰缓缓地摇了摇头，：“我相信赵将军的武勇，但我想知道，你们对此战有何看法？”

赵玄习没有理会李元紧张之中又带着警醒的目光，对着辛邦杰与马德铠双拳一抱，细声细气地道：“末将愿领兵与洪福源先行一战！”

想及于此，李元忍不住又看了正襟危坐的赵玄习一眼。他很奇怪，同为高丽降官，为什么赵玄元可以如此沉稳？难道不会害怕被当作炮灰，推去送死吗？

但是，王栖梧是汉人，而且是权总管亲自招揽而来。而自己，却只是一个降官。

其实他倒是有些佩服那个王栖梧，一听蒙古兵来攻，二话不当即辞去火罗村代理县长职位，溜到更安全的罗津县去。这招金蝉脱壳之术，运用得简直是娴熟无比。

如有可能，他是绝不愿意担任南路军的军需官职责。但是，他甚至连推托的借辞都不敢提。

李元却是一副坐立不安模样。他也不想这样，但每一次遇到战事，无论是在高丽还是处于南京府，他总是忍不住的腿脚发软。

赵玄习还好，他毕竟也算是随东真军从北高丽厮杀至南京府，他在战场上的表现已经获得了绝大多数东真军将士的认可。

赵玄习与李元由此，由疵以第一次参加了东真军的军议。

“如果自己无法决断，不妨博采众议。”这是赵权在私下跟辛邦杰沟通过的建议。辛邦杰决定，看能否从“众议”之中，找到一些平息自己心的良方。

更何况，此战一旦失败，南京府迎接的，很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两军即使没有交战，寨前依然有一个个俨然的方阵，如一堆堆坚硬的山石般，巍然不动。

辛邦杰在心里，不由得有些叹服，洪福源此人，虽然据有些眼高手低。但也并非一无是处，起码建的这个行军营寨，就让辛邦杰看不到一点的漏洞。

不过，李元的对，这样的阵形他摆在那里没问题，只要引得他一动，就一定会有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