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想明白了（1/2）

欧阳芩芍没有想到，她以为存在原主脑海中的那个父亲不会再有的了，今日再看到父亲蹲下身子，与珊儿和菁菁平视的叮嘱的画面，脑海里竟然浮再出以前父亲也是这样子对其说话的。

别说欧阳芩芍错愕，就连杨姨娘和陶姨娘也感到震惊，在她们印象里，从来没有看过老爷如此亲近过两个女儿。

自从从个女儿出生之后，欧阳烈康再也没有去过他们的院子，即便去了，也是看两眼女儿便匆匆离去。

欧阳珊虽然胆子大，但是这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父亲的脸，难不免也有些害怕。

欧阳菁更不好用，几乎是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看到两个女儿对自己的疏离，欧阳烈康难免会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自责和后悔。

摸了摸欧阳菁的头，像是在给其时间去适应，又像是在给其鼓励，难得不再绷着脸，不带一丝情感地对她说话。

“菁菁，到大姐那去了，得听大姐和你三哥的话，荷包里有银两，想要买什么就让你三哥带你去买，”欧阳烈康似乎太久没有如此轻声细语的说话了，感觉说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一样，“往后你也是要长大的，总不能一直跟你姨娘在一起的，你要学着长大，知道吗？”

欧阳菁有些害怕，抱着陶姨娘的腿一直不撒手，听着父亲的话，还是陶姨娘催促其回答，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而已。

倒是欧阳珊这儿，欧阳烈康则显得自然了一些，感觉对欧阳菁是故意放柔了语气，应该也是担心自己会吓到这个小女儿吧。

“珊儿啊，虽然县主府就在旁边，你们大姐和三哥宠着你们，但你也不得带着菁儿胡闹啊，”欧阳烈康这会语气虽不严肃，但却也没像对菁菁那般放任了，“菁菁胆子小，内向，你当姐姐的得看好她，莫要给芩芍和玉珩添麻烦。”

其实听着欧阳烈康说着这话，欧阳芩芍感觉他像是在送珊儿和菁菁送行似的，想想当初她跟玉珩被送走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

现今只不这就是在旁边住几日而已，怎么就像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好久才能再见似的呢。

欧阳芩芍和玉珩不懂，其父的这番话其实也是想对她们说的，当年他一直沉溺在爱妻离去的悲痛里没能走出来，再加上她们在这里，总是让他想去跟爱妻在一起的幸福日子。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同意将她们姐弟送走的原因，特别是欧阳芩芍，每次对上她那双像看透一切的眸光，那是对他的指责，对他的责问，对他的疏离，还是对他的恨，他害怕，他不敢面对她们，所以他将她们送走了。

现今他后悔了，可是曾经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了，再看看两个小女儿，他也不想自己重滔覆辙，今日一番话，他希望在场的儿女都能听懂和理解他的用意。

欧阳芩芍和玉珩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说话，而欧阳烈康一番叮嘱之后便是杨姨娘和陶姨娘的相似话语。

玉珩接过妹妹们的行囊，欧阳芩芍分别牵着珊儿和菁菁的手，带着淡淡地笑容道：“珊儿和菁菁都挺喜欢我跟玉珩的，父亲和两位姨娘可以放心，若是没什么事，我们便回去了，明日我再来接奶奶，珊儿、菁菁跟父亲和姨娘说再见吧。”

也许是女儿第一次离开自己的身边，特别是陶姨娘，竟然哭了起，数次还想伸手去抱菁菁，还好杨姨娘及时拉住了她，向欧阳芩芍道：“珊儿和菁菁有大小姐照顾，奴家很放心，有劳大小姐和三少爷费心了。”

待欧阳芩芍她们出了尚书府的大门，也许珊儿和菁菁听不到，但是她跟玉珩是练武之人，听力比常人要好，这陶姨娘的哭泣声瞬间让二人感觉好像做了坏事一样，让人家母子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