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龙颜大怒（2/2）

欧阳芩芍瞪了贵公公一眼，想要开口替答，但是欧阳珊便已经开口说了，“书上啊，大姐有很多书，书上有说这个望眼镜，还有大姐还给珊儿做了很多试验，大姐说世间万物都有很神奇，只要珊儿用心观察可以发现很多新奇的事物。”

“喔？很多试验？”皇上收起了威严，像是怕吓到欧阳珊打断了她的话，所以便也语气缓和在问道：“你还做了什么试验了？”

欧阳芩芍搂过欧阳珊，阻止其发言，因为她发现皇帝对其似乎了有杀心，若是欧阳珊懂得越多，很可能会宁错杀一百也不愿有个万一的情况出现。

“回皇上的话，只是芩芍闲来无事琢磨的一些无聊试验，并不值得一提，妹妹还是个孩子，玩性重，所以才会觉得特别好玩罢了。”欧阳芩芍简要带过，并没有把具体的事说出来。

北堂君灏看着父皇脸上突然露出来的笑意，心觉大事不好，而北堂羽晨也觉得欧阳芩芍就是一个不确定因素，所以也乐见奇成，未有表明立场。

欧阳珊害怕，往欧阳芩芍的身体不断靠拢。

欧阳芩芍抓摸不透皇上的心情，无奈地问道：“皇上，臣女自问没什么大志，对于皇上所担心的事，臣女没有这个心思，若是皇上担心臣女会把这些东西递赠于他人，皇上大可不必伤神，因为臣女根本不会制作。”

“你若不会制作，那此物又从何而来？你给令妹的书籍又是从何而获？”皇上立即转变了神情，逼问道。

“臣斗胆，若是臣女答不上来，皇上是否要定臣女罪？”欧阳芩芍毫无惧意，定定地看着皇上，仿佛对方并不是掌握着其生死大权的人，而是一个平常不过的普通人似的。

皇帝被突然如此直接地问法有些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且有一瞬间他觉得若是他敢回答说是的话，欧阳芩芍将会做出一些令其感到畏惧的事情来。

北堂君灏看出父皇的窘迫，也看出欧阳芩芍的坚持，所以开口缓和道：“父皇，芍儿并非有意不说，此事全因儿臣的疏忽，若儿臣思虑周全芍儿也不会将此物当作取乐玩物了，求父皇降罪。”

欧阳芩芍知道北堂君灏在替自己顶罪，她心里纵是有气，可却不能在这里撒，更别提如若现在多说一句都很可能会连累北堂君灏了。

“言下之意，九儿早已知晚清韵把此物当玩物而用？”皇上话是对儿子说，可目光却落在欧阳芩芍的身上，这不相信的意味很显了。

北堂暮晨也适时请罪道：“父皇，儿臣亦有罪，此物儿臣曾听澈儿提及，可当时却未放在心上，因此才会让清韵县主未重视此物的重要性，误将其为玩物，随意把玩，请父皇降罪。”

北堂羽晨见状也不能继续沉默下去了，正欲开口便被皇上给打住了，“老二，你也别跟朕说你也见过此物？”

“父皇，儿臣……未见过此物，但却曾听闻过此物，在一些番邦杂录中，儿臣……”北堂羽晨胡乱编了一个理由，可似乎不得皇上的意。

“行了，”皇上止住了三个儿子，转向欧阳芩芍道：“朕曾听说你因痴傻而被送往千湖休养，回京后更被赶出府不得回家，可顾太医却对你的医术赞不绝口，朕封你为县主，亦不见你进宫谢恩，九儿常说你身患顽疾不便进宫，可如今看来，你一切安好，你可知欺君可是要杀头的？”

欧阳芩芍垂眸，心里的小九九早就把这个皇帝老子给生吞活剥千百遍了，这望远镜定不了她罪，还有别的罪名照样可以扣到其身上，理由也都是他说了算，这不是明着暗着都要让她表态吗？

“臣女确实身患顽疾，休养确实是真的，痴傻也曾经是事实，只因后来好了，可京都府上的人不知罢了，至于臣女的医术，则因臣女思母成瘾，闲来无事便翻阅了母亲留下的书籍，不想却是医术，因此医术小有所成，”欧阳芩芍一一应答道：“臣女长年在千湖生活，与京中家人联系其少，故知道臣女懂医之人并不多，而非臣女有意隐瞒。”

“哈……哈哈……”皇帝突然豪声大笑，“欧阳烈康啊……欧阳烈康……看来你这爹千算万算却还是算漏了，没想到生了个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