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至尾，过分的都是你们！（2/2）

“从头至尾，过分的都是你们！”乔安安厉声呵斥，松开手把转身面对着乔振国，一步一步走过去。

乔振国被乔安安陡然拔高的分贝和冻彻心骨的寒凛吓得狠狠一怔。

因为怒火从心口直冲脑门，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看东西好不真切。

乔安安身上的气场骤然撤开，笼罩在整个病房里，竟让他感觉呼吸困难，头顶像是被一块石头死死地压住。

“你……”乔振国木木地动了动唇，却发现眼前的视线愈发模糊，乔安安走来的身影好似跟久远的一抹身影重合在一起。

他顿觉太阳穴突突地疼痛起来。

回忆像是暴雨前夕的涨潮，来势汹汹，他根本挡不住，一块一块的片段浮现在眼前。

乔安安走过来的脚步缓慢且坚定，亭亭直立的身影像极了……宋禾。

她和宋禾有八分相似，只是眉目之间没有宋禾的温婉，多了些许灵动和俏皮，还有……此刻的凌厉。

“宋……宋禾。”乔振国失神地望着乔安安，喃喃。

乔安安从他嘴里听到宋禾的名字，她的眸色愈冷愈沉，“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乔、乔安安，你想做什么！”被她厉声拉扯回来思绪，乔振国这才从回忆和幻觉之中惊醒。

“我想做什么？乔振国，你不觉得说这个话，未免太好笑了吗？你说我太过分，不如……我给乔总好好说说，这些年你做的事情有多过分吧？我不过是把这些年的痛苦双倍奉还，怎么？乔总，您现在就受不了了吗？”

乔振国张着干裂的唇，喉咙艰涩，说不出话来。

乔安安冷眼，脚步顿住站在距离病床三步之外，气场全开，周身的气息寒凛逼人，哪怕乔安安有着一张娃娃脸，却也难以让人忽视她身上……骇人的迫感。

“我两岁那年，你带着刚刚怀孕的袁香玉光明正大进了乔家大院儿，而你的正妻宋禾面目苍白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你在发现她跟宋家再没有任何联系后果断抛弃，我母亲几次求你为了孩子的幸福，不要再跟袁香玉有任何联系，甚至同意将袁香玉肚子里的孩子抱回来，由她带着，视如亲子！可是你呢？”

乔安安眯眼，道：“乔总，当时的你是怎么做的呢？你把你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丢出来，之后消失一个月，在我母亲最后绝望地签下协议，在我生日的那天！在我母亲还抱着一丝希望，最后绝望的时候，我母亲带着我离开乔家大院儿。”

她的语气淡淡的，透着冷意。

她的话划入乔振国的耳畔，就好像有一个人不停地拉扯着回忆，让他直面那些不堪的过往。

乔安安眼尾微红，也不知道是因为替宋禾不值还是因为怒火，“在我八岁那年，我出了车祸，失去大部分的记忆，受伤躺在医院里，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她顿了顿，坐在沙发上，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

她闭着眼睛蹙眉，佯装成回忆的样子，半晌后才悠悠启唇。

“哦……那个时候，你正抱着袁香玉在属于我名下的乔家大院儿里温存，你的小女儿正甜滋滋的在你们床边说着乖巧温顺的话吧？后来我情况恶化，那个时候的我很不懂事，跟妈妈说爸爸在哪呢？就在你抱着妻女温存幸福时，我的母亲深夜抽泣，哭着给你打电话，求你来看看在医院里躺着我的，你是怎么回答的呢？”

“你说……你没有这个女儿。”

乔安安轻蔑一笑，“再后来，妈妈继承了外公外婆留下的遗产，你知道这个消息后，做了什么呢？”

“一纸状书将妈妈告上法庭，要求重新分配婚后财产！要求我妈妈将外公外婆的遗产重新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