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我现在就走（2/2）

此话一出，二人都有些微微发愣。

凤歌抿了抿唇，抬高了些声音，“你且等我下去。”

慕容熙心里大喜，连连点头，双手圈起来放在嘴边，喊道，“我肯定等你，不管多久都等你！”

这句话又好像是回应凤歌，又好像是在宣誓着什么。

凤歌上了小舟之后，有一些后悔，这小舟太小了，二人坐在一起，显得更加狭小，一部小心就会碰在一起。

如果是慕容熙还未表明心迹之前，兴许凤歌不会介意这么多，但是不知为何，如今和慕容熙不经意的碰到了手，好似被火烧一般马上移开。

“凤歌，”慕容熙想起黎若鼓励自己的话，鼓起勇气开了口，可视线游移不定，不敢看他，“我想问问你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在黎若离开神医谷时，凤歌回了一封信给慕容熙，让她带回来。

凤歌脸上有些不自在，如果慕容熙不是太紧张的话，能看到他微微泛红的脸。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凤歌声音和人一样温和，尤其是在荷花池里，一阵风吹过，就好像连他都带着荷花香气。“我没有想好，对于情事不知。之前，我喜欢谁你也是知道的。”

慕容熙眼里的光稍微暗了下去，“那，你现在还喜欢吗？”

凤歌扭过头去，看着他那既期待又害怕的眼神，蓦然觉得胸口一疼，“都说了是之前。”过了一会儿，又怕他听不懂似的，补充了一句，“现在不喜欢了。”

慕容熙睁大了眼睛，本来在拿着船桨划舟，如今竟然愣得浆都不划了，小舟停在中央。“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凤歌苦笑着，仰头看着天边的金色云彩，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兴许我对她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又或者，我始终没搞明白怎样才是喜欢。”

慕容熙已经不管凤歌说的是什么，只要他不喜欢黎若了就好！不然如果凤歌拒绝自己，而又喜欢黎若，那他不仅要治疗失恋的伤，还不知道怎么和黎若继续做朋友。至少现在凤歌不喜欢黎若，那自己也就不用面临和黎若关系的两难选择。

“那你讨厌男人吗？”慕容熙一鼓作气，追问道。

凤歌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我就是男人啊，为什么要讨厌男人？”

“不是这个意思。”慕容熙疯狂的摇着头，紧张得手都在发抖，二人对坐着，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将凤歌的身子摆正，面朝自己，“我说，你能接受男人喜欢你吗？”

金色的夕照洒在慕容熙身上，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也似乎散发着柔和的金光。

少年气的脸庞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红，额间还可见一些细密的汗珠。

凤歌沉默了许久，沉默到慕容熙的手都有发冷了，好似已经被拒绝了一样。

就在慕容熙在想如何化解现在的尴尬，不让凤歌难堪时，听到了凤歌的话，“你是想问，我能不能接受你喜欢我，为什么不直接问？”

“我怕你觉得我恶心。”慕容熙眼神闪烁，却藏着几分脆弱，在凤歌面前流露出来。

凤歌忽然笑了，“那你那日那样对我就不怕吗？”

“怕。”慕容熙诚实的点头，声音愧疚，“很怕，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如果你厌恶我，那我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