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惹祸的糕点（1/2）

北燕皇宫。

“陛下，您这脉象强健，病症有好转的迹象，但……”许太医例行来给北燕帝诊脉。

“爱卿想说什么就尽管说。”

许太医忧心忡忡，起身走到北燕帝面前，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下官学艺不精，实在诊不出来陛下是否真正痊愈，请陛下降罪。”

北燕帝面色飘忽不定：“爱卿不必自责，你在太医院为官三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下去准备今天的药浴吧。”

许太医不敢反驳，诺诺称是，出寝宫的时候脚下不稳踉跄了一下。

“许太医，要多保重身体，陛下的病还得靠您啊。”赵公公伸手扶了他一把，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

赵公公一甩拂尘：“陛下宽厚体谅底下的臣子，咱们这些臣子却不能理所当然的接受，别辜负了陛下这份心啊。”

许太医看着赵公公高瘦的背影走进寝宫，忽然发现后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慌乱的提起药箱，回太医院准备药材。

“赵达，你说朕这一回还能熬过去吗？”北燕帝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挥退所有的宫人，只留下赵公公在一边服侍。

“朕最近总觉得精力大不如前，批几本奏折就头昏眼花的。”

赵公公站在旁边，眼观鼻子鼻观心，脑子飞快转了好几遍，想了半天决定当成没听到，不答。

“朕问你话呢？”北燕帝不满的抽出他手里的拂尘，往他脸上一扫。

“陛下乃真龙天子，得上天庇佑。必能逢凶化吉，万岁万岁万万岁。”赵公公赶紧跪下。

北燕帝见他这么诚惶诚恐的样子，冷哼一声，把手里的拂尘往他面前一丢。

“每天净会说这些没用的话，半句有用的都没有，朕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赵公公捡起拂尘，口中连连告罪：“是老奴没用，无法为陛下分忧。”

北燕帝垂下眼眸，看着赵公公花白的头发和佝偻的背，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的味道。

“也罢，是朕糊涂了，毕竟像她一样胆大妄为的人，什么话都敢说的人，朕如今也只见到了第二个。”

赵公公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爬起来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像个木头人一样。

他和死去的高公公都是陪着北燕帝，从一个小小的皇子，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对陛下口中所说的那个“她”都有印象。

当年那样一个风光霁月的女子，转眼已经故去十多年了，曾经的知情者或是被下了封口令，或是主动避而不谈，最后渐渐湮灭在时光之中，只有几个当事人依旧那抹惊艳的身影念念不忘。

“你说宋予恩和霍家那小子，还要多长时间才能找出真凶。”

赵公公低着脑袋，装作苦苦思索的样子。

“佳予郡主和霍世子皆是有才之士，必能为陛下排忧解难。”

北燕帝望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白烟，眼前渐渐浮现出一个优美的倩影，忽而又变成了宋予恩的样子，微微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