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毒药（1/2）

妇人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指，见宋予恩神色如常的喝了她倒的水，心里的紧张去了大半。

“小姐说的哪里话，您二位才是贵脚踏贱地，请问二位，我儿子是犯了什么事儿？”妇人搬来一张做工粗糙的小凳子，坐在他们面前。

“听说小灯子，也就是你儿子以前生过一场大病。”霍北直来直往。

一听到关于儿子的消息，妇人脸上表情非常复杂，又是担忧，又是不争气。

“我家幺儿打娘胎里出来，身体就不好，那会儿家里穷，又有其他兄弟姐妹等着吃饭，也没那个闲钱给他看病。”妇人谈及往事，一脸的愁苦。

“不着急，你慢慢说。”宋予恩看她情绪有些激动，出言安慰。

“让小姐见笑了，我们穷人家起早贪黑忙到晚，未得不过是多挣口吃的填饱肚子。不是我不疼他，幺儿打小就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随随便便碰个口子血就止不住的流。”

宋予恩一边听，一边和小灯子的口供做对比。

妇人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这让宋予恩再一次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特别容易让人变成话痨。

“……这要是生在那高门大户里，也有人捧着疼着，可偏偏生在咱们家。”妇人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我们也不是不给治，实在是家里拿不出那个钱。”

回想起小灯子那瘦瘦小小的个子，确实像是颗小豆芽儿似的。

“我见过他好几次，看起来不像是体弱多病的样子啊。”霍北犀利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哦，那是前两年隔壁搬来个落魄的书生，听说会一点医术，平时街坊邻居的互相帮帮忙，那人就说自己有办法给幺儿治。”

妇人像是陷在的回忆里：“我当时也没在意，就由着他去了。反正这么多年提心吊胆的都过来了，试一试也无妨。”

霍北对上宋予恩的眼睛，两个人心有灵犀，这个书生有问题。

“那个书生还在吗？他是用什么办法治的？”

这两个问题普一抛出来，妇人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这，这我哪里知道？老早就搬走了。”她摸摸脑袋，“许是人家祖上传下来的法子，平时也没看他把脉开药之类的……”

宋予恩看她一副苦恼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不知是怎么的想起了自己的催眠术。

小灯子的母亲看上去对这个儿子非常关心，不大像是随随便便就交给一个陌生人的样子，怎么可能连治病这种大事都能忘记。这样子反倒像是被人清除了一部分记忆。

“你要是实在想不起来，那就先歇歇，说不定待会儿就突然想起来了呢！”

妇人像是醍醐灌顶，眼神恢复了清明，和刚才迷迷糊糊的样子判若两人。

“大嫂，我听说你家里还有三个孩子，都不在家吗？”霍北适时转移话题。

妇人果然不在关注小儿子治病的事情：“他们几个啊，出去找活干了。都这么大了总不能老是赖在家里。”言语间半分不曾提及小灯子，态度转变之快，明眼人都看得出有问题。

“大嫂，我们刚才不是在说小灯子治病的事情吗？”宋予恩心里微沉。

像是印证了她的猜想，妇人就跟失忆了似的摇摇头，完全想不起来前不久才说过的话。

“小姐，您是不是记错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不是说小灯子在宫里犯了事儿，你们问这个作甚？”目光里隐隐透出几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