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各怀鬼胎（1/2）

上阳宫提象门，两顶大轿从不同的方向同时抵达这里。

左边一顶大轿的轿帘一掀，太子李显从轿中走了出来。

以此同时，右边大轿的轿帘打起，梁王武三思走了出来。

王莽笑着摇了摇头：“我那只不过是托词，其实就如大人所言，皇上没病，让狄去就行了！待会我给狄交代一二，让他去宝灵堂里取些药膳！”

李元芳道：“敬旸，你不是还要给皇上治病吗？”

王莽笑了笑：“是啊，知我者大人也！”

狄仁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过头来：“我看，敬旸你似乎对此案也很好奇吧？”

李元芳笑道：“就如敬旸所，大人遇到奇案，便如老饕闻到了美味的食物，那是绝不肯放过的！”

曾泰大喜过望。

“多谢恩师！”

忽然，他停住脚步回道：“也罢。我就依敬旸之言，先以私人份勘察现场，而后，再做区处！”

狄仁杰站起来，缓缓地踱着。

李元芳劝道：“敬旸的有道理，大人，您看……”

王莽道：“大人何不以私人份勘察现场，而后，再做区处？”

着，他的眼睛望向烈仁杰。

李元芳道：“‘滴血雄鹰’一案本已牵涉剑南、河东、陇右三道，可现在竟蔓延至子脚下，又将河南道牵涉在内。一个凶案竟然牵扯了四道十州，二十多个县，不能不令人称奇呀！”

一番话得曾泰愁眉紧锁，长吁短叹。

狄仁杰慢慢地坐了下来，长叹道：“唉！永昌县虽然近在咫尺，然而此刻我是以内史份伴驾神都，又没有使职差遣，循例是不能直接干预外官之事的。再者，你的上官乃是洛州刺史，我就算是想要干预，也只能是向刺史询问况而已，绝不能躬亲查案，否则，必遭御史弹劾。”

曾泰吓了一跳，站了起来：“皇上现在神都，可境内却出了这样的恶凶案，一旦上达听，学生实在是吃罪不起啊！这才想请恩师出面勘查推断，以期尽早结案。”

狄仁杰道：“益州、鄯州和蒲州，发生了重大凶案，死者多达七十余人，在现场没有别的线索，只有一只用鲜血绘成的滴血雄鹰。想不到，凶案竟蔓延到了子脚下的洛阳！”

王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怎么了？”

狄仁杰的目光转向李元芳，李元芳深深吸了口气。

曾泰一惊，赶忙点头：“是啊。怎么，大人您知道？”

狄仁杰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滴血雄鹰’？”

曾泰道：“哦，对了。在官道旁发现了死者生前乘坐的马车，车厢内壁上用鲜血画着一只雄鹰。”

狄仁杰点点头：“还发现了什么？”

曾泰点点头：“正是。学生已派县尉前往江家庄调查。”

狄仁杰眼睛一亮：“哦？啊，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正任黜置使，在剑南道巡查。如此看来，这个江家庄就在你的治下？”

曾泰笑道：“恩师可能还不知道吧，去年十一月，洛阳县和永昌县合而为一，统称永昌县。”

狄仁杰问道：“那么，这个江家庄到底是归洛阳县治下，还是在你的永昌县治下？”

曾泰点点头：“正是。您得一点儿不错。”

狄仁杰点零头：“我记得，河南县是在证圣元年，也就是十年前分为洛阳县和永昌县的吧？”

曾泰道：“在一名死者上发现了份文牒，此人叫江郎，是河南县江家庄人氏。”

狄仁杰双眉一扬：“哦？还发现了什么？”

曾泰道：“案发地点是永昌县通往神都的官道之上，两名死者不仅头颅被凶手割下，而且还失去了左臂。这实在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狄府内。

……

武则站起来，缓缓地踱步：“我还没死呢，这两个人就已经在为今后打算了，什么‘注意龙体’，‘肺腑之言’，表面上装得谦恭无比，其实就是来探探虚实！哼，真是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