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我不是她（2/2）

之前为了不让顾景程发现自己的异样，莫岚一直隐瞒自己真实的脾气，做出一副淡然自信的表情，虽然这是她的性格，但也只是一方面而已，八年的生活早就已经改变了她。

所以莫岚才会一直坚持当年的许芯蓉已经死了，因为那个单纯善良的人再也回不来了，现在的莫岚，哪怕想要保持一颗纯净的心，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这么多年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多少的背叛和欺骗早就让莫岚练就了一颗钢铁般坚-硬的心，她的心可以为顾景程变的柔-软，却不可能因为顾景程而完全开放，因此对于别人她同样有着一些怀疑。

她不会因为顾景程的守护而忘了自己本身所拥有的心计，她可以不害人，但让她变回当初那个人，却是不可能。

如果顾景程不认识许芯蓉，那么莫岚什么都无所谓，可以毫无芥蒂的和顾景程商量着对付顾家的计划，哪怕手段再阴狠都无所谓，但现在她明白，自己这么多年的变化太大。所以她始终有些担心顾景程会接受不了。

她知道，顾景程当年对自己有好感，只不过因为其他人的干预和时间问题没有来得及说。顾景程喜欢的那个许芯蓉，善良，为朋友付出一切，给了顾景程无限温暖。

可是现在呢？自己只知道怎么打击敌人，利用别人来得到自己的信息，现在的自己已经变了，看在顾景程的怀中，顾景程轻轻的帮着莫岚按摩，并没有注意到莫岚越来越暗沉的眼睛。

莫岚伸出手摸着顾景程的下巴，已经剃去胡须的下巴摸起来很是光滑，莫岚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景程，你究竟喜欢的是我还是许芯蓉？”

顾景程有些奇怪的低下头看着她，“好好的，为什么这么说？你不就是她吗？”

莫岚摇头，“你明知道，我和她不一样，她对于我来说早就已经是一场镜花水月，我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再成为她，那个单纯的人已经死在当年的监狱里。而现在的我，经过了八年时光的洗礼，不可能再拥有那份天真。”

顾景程沉默的看着莫岚没有说话，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她。莫岚摸着顾景程下巴的动作不变，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攥着顾景程的衣服，指尖越来越用力，忍不住发了白。

莫岚心里的失落感越来越大，她甚至不敢听顾景程的答案，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顾景程开口说道：“还记得你刚回国的时候和我在一起发生的事吗？”

莫岚不明白顾景程怎么突然提这件事，却还是点了点头，顾景程说道，“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就是许芯蓉，不还是喜欢上了你？”

莫岚轻轻摩擦着顾景程下巴的手僵住，是啊，她怎么会忘了，在顾景程还不知道自己就是许芯蓉的时候，明知道自己接近他是有目的的，却还是喜欢上了自己，却还是对自己说出了那么多表达感情的话，甚至愿意在背地里帮助自己，相信自己。

顾景程低下头在莫岚的额头落下一个吻，“怎么？我说的那些话，你是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