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一整夜(1/2)
里头并无动静,元晔又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动静,他不耐烦的凑过去打算将晃她两下,却发现涂月香紧闭双眼,依然是已经睡熟了的样子。
他顿了顿不动了,涂月香醒着的时候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如今病中睡过去了却也是和别人一样看着柔弱无助。
元晔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卸下了伪装,不再任性,像只时时刻刻都在感受着威胁的猫一样对任何人都炸毛,安静下来的时候,也并不像她平日里看起来那么讨厌。
他叹了口气,这也并不能改变她此时自私的将他留在这里,逼着他做选择的事实。
如果生一场病就能改变过去的一切,那这世间所有的感情几乎都要乱套了吧。
元晔给她放下了幔帐,又熄了灯,只留床头一盏小蜡烛。
房门被关上,徒留床头小桌上一碗姜汤袅袅升起热气,一支烛火跳动着火光,偶尔哔剥的爆出几粒火花,一如幔帐里头睡着的人。
这些年来的相思与孤独,都是一个人默默的在承受。
夜里涂月香不意外的发起了高烧来,一直睡在外间的元晔半夜里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屋里头始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想起自己离开房间时涂月香苍白的难看的脸色。
虽说她依旧骂骂咧咧不停嘴,但也听的出来她声音不似往昔那般中气十足了,说两句就要喘喘气,虚弱不堪。
她在雪地里冻了一下午,临了又是那个样子,屋里还没个人伺候,元晔不想关心她,出于人性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绝情,他还是掀了被子去敲了门。
也是一样不意外的没有回应。
元晔知道不会有回应,也还是要先问一声:“你准备一下,我要进来了?”
他又顿了顿才推门进去,姜汤未曾挪过地方,已然冷透,烛火快要燃尽,也已经不在哔啵作响,唯独幔帐里头的人依旧毫无变化,他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进去还是什么样。
也不是一点改变都没有,元晔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吓人。
“你就是个疯子。”他埋怨了一声,起身去拧了湿帕子给她敷在额头上,如今这大半夜的也不晓得哪里能找到郎中,好在他知晓民间退烧的土法子。
这法子其实也简单,就只是将手心脚心打湿不擦干,待水自己慢慢干,干透了再继续打湿,一边捂着汗,反复多次就会有效果。
女子的脚与贞洁无二,怎能轻易给人看。
方才涂月香主动要求元晔给她换衣服,元晔都不肯下手,如今更加不会做趁人之危的事情,医者父母心尚且要顾着男女之防,何况他与涂月香之间这种诡异的情况。
他只摊开了涂月香的手掌心给她抹了水,又翻了翻柜子里找出一条被子来给她捂上,便在旁边守着,等水干了再重新抹一遍,额头上的帕子一会便要换一条,熬的累了就稍稍闭一闭眼,就这么守在床边熬过了后半夜。
冬日的夜晚格外的漫长,过了五更天的时分,涂月香的脑门摸上去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烫的吓人,也算不上是恢复好了的样子,元晔一晚上睡睡醒醒,疲惫的厉害,眼瞅着时辰差不多了,去院子里喊了一声,露珠很快就跑出来。
“等院子里开了锁,你马上去请郎中,你家夫人发了烧,拖不得。”
露珠也不意外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担心的问了问如今情况如何了,往里张望了一眼,元晔让开路,她却也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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