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前程去向（1/2）

说不定顾峥心里头比林岚更盼着季月娘死，还不用他亲自动手，他大概更乐见其成吧。

顾沁捶腿，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果真青楼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连带着堂堂太傅嫡长子都跟着眼界格局这般短浅起来。

同为女人，顾沁同情季月娘，又要维护自己弟弟的面子，不禁觉得为难的很。

倒是季月娘自己先岔开了话题：“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也已经过了十几年，我早就心如止水了。如今只盼着两个孩子都能好好的就够了。”

顾沁也知道她这是担心顾朝未来的婚事，便同她客套了几句，说也会帮着相看好人家的。

眼看着时候不早，顾沁不再继续久留，起身要走。

顾朝不在，季月娘便将这几日赶制出来的锅子给顾沁带了一口回去，告诉她火锅的吃法，让她回去好生尝试一番。

顾沁听说这是顾朝的主意，称奇不已，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试试，也不觉得要离开是一件憾事了。

她离开，顾淇也不好在这里就留，便也跟着一起走，季月娘也将同样的锅子给顾淇带回去一口，亲自送姐妹两出了门，看着她们上了马车，一直目送两家的马车走到看不见了才回头。

姐妹要走，顾峥也不出来送一下，季月娘路过前院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下前院伺候的小厮，老爷在做什么。

小厮道：“老爷似乎心情不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不曾出来过……”

看小厮欲言又止，季月娘厉声道：“有话便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小厮为难道：“奴才似乎听见大老爷在……在哭……”

这着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那小厮也不晓得这事儿是不是应该同大夫人说，府里人都知道这两口子貌合神离，然而今儿一场及笄礼，大夫人在府里的地位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分明，与其将这种事去同林姨娘汇报，似乎还是同大夫人说妥当一些。

季月娘意外的紧，在哭？

可随即她就了然，想起顾朝说顾峥被顾沁逼着对顾颜动了家法，想必是因为动手打了最疼爱的女儿在懊悔自责吧？

想清楚了这一层，季月娘只后悔自己为何要多嘴问这一句，他可从来没有因为亲自对顾朝动手而难受过，知道了这个岂不是给自己添堵？

季月娘冷了脸下来，拂袖而去。

弄的小厮胆战心惊，看来这两人果真是不怎么好，不然做妻子的听说丈夫在哭，不应该过去安慰两句么？这一位倒是走的十分干脆。

顾颜回了锦枫斋开始就一直在大发脾气，摔东西，又哭又闹，连浑身的伤口都不管了，弄的自己十分狼狈，终于被林岚吼了一句之后才安静下来，还依旧哭泣不止。

现在哭的两只眼睛肿胀通红，眼皮发亮像桃子一般。

她坐在罗汉床上，香雪替她上药，林岚趴在软榻上，自己伤口也裂开了，周家的也在给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