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1/2）

她这一脚踢的很重，那老妪滚出去好几圈才停下，似乎是伤到了腰，趴在地上半日没起来，哼哼唧唧，痛苦的不行。

季月娘似乎依旧不解气，追上去又是一脚，踹的那老妪又滚了几圈，季月娘指着她骂道：“你这个没用的老东西，要不是念熙央求我将你留在濡韵阁，你以为你进的了濡韵阁的门？享受着这么好的差事却做事如此毛手毛脚，不想做趁早从哪来的滚回哪里去！”

常颖和一干下人在季月娘身后看的有些愣神，似乎是被她这幅样子吓呆了。

也就常颖眼下还敢说句话，上前劝道：“大嫂嫂，就算了吧，人年纪大了难免眼花，手脚不灵便，不小心也是有的，她也是无心的，这般苛责她，传出去也不好听。”

季月娘冷哼：“既做不了事，那就不要出来做事，做出这幅可怜相给谁看？松霞，去告诉管事的，这老东西谁领来的谁领回去！”

“不要！”一个少女惊呼着扑过来，一下子拦在了那老妪的身前，冲着季月娘的方向跪着喊道：“大夫人，求您饶了我娘吧！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您的怒火，您要是不高兴就冲着奴婢来吧，要打要罚奴婢都认，只求放过我娘！”

林岚颇有点意外，没想到这老妪竟然是秀雯的娘？

季月娘看着秀雯，满脸不屑：“你也配和我谈条件？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若要追究，十条命都不够你用的！”

秀雯不敢出声，只是一个劲儿磕头求饶。

林岚本来还想上前冷嘲热讽两句，说季月娘从前不是这个性子，最近这是怎么了就忽然性情大变，可听到这里又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心里一紧。

她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过什么都知道？她知道什么？

秀雯这个愚蠢如猪的东西，难不成是露馅了吗？

林岚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会不会被牵连，那头常颖也帮着求情，季月娘又发话了，林岚忙继续听下去。

“看在二夫人也替你求情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把这个老东西关进柴房，思过三日！”

便有两个婆子上前来，拉着秀雯娘就走。

秀雯又是阻拦又是哭闹也没能阻止自己的娘被拖走，涕泪横流的回过头来看着季月娘问道：“大夫人真要如此狠心不成？不过是我娘不小心弄脏了大夫人的一点裙角，就要一把年纪遭受如此惩罚吗？”

季月娘高傲不已：“这几日我正觉心头烦躁，好容易今儿换了新做的衣裳心情纾解了些，那老东西便来搞破坏，我不罚她难道还要奖赏她不成？”

秀雯恨恨的看着季月娘，最后只连着说了三个好字，抹着泪跑了。

季月娘在背后哼了一声，常颖道：“大嫂嫂，这是何必呢，再说你平日里也不是这般火气大啊？”

“谁说不是呢，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了，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郎中瞧了只说是心火郁结，开了清火去热的方子，可我服着也不觉得管用，反倒越发觉得难受了。”

林岚听到这里，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听下去了。

怪不得这几日濡韵阁那头频频的往院子里请郎中，原是季月娘这病情果真出了问题。

也不知道她这次究竟是怎么个状况，至于她对秀雯说的那句话，林岚估摸着一时半会儿还牵连不到自己身上。

眼下季月娘这情况自顾不暇了呢，哪有闲工夫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