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独当一面（2/2）

楚山河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椅背气喘吁吁，楚东临站在他身旁给老人家顺气，时不时劝慰几句，不过收效甚微。

而楚北尧则曲膝跪在满地碎片之中低垂着头，背对着她看不到表情。

一旁的椅子上是他刚才穿的那件西装外套，身上那件单薄衬衣印着好几道粗长的痕迹，整个背部蒙上一片灰尘。他始终脊梁挺直划出一种顶天立地的弧度，仿若一架钢筋水泥活成的大桥，上接天空下承大地，坚实壮阔，永不坍塌。

“小叔。”楚非烟眼底几乎在下一秒就蓄满了水光，她这时候真是讨厌这个老头子真是讨厌到了骨子里。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将眼泪忍了回去，什么也不说，飞快在楚北尧身边弯膝跪下，跪在无数细细碎碎的瓷片上，同样挺起笔直的背脊，仿佛山都压不垮。

“宝贝！”几乎在楚非烟跪下的瞬间，被楚山河责骂良久始终一声不吭的楚北尧，终于找回了声音，他神色骤变，第一反应就是拉她起来。

一点点的疼逐渐扩大，楚非烟能感觉到有东西扎进了肉里，那种揪心的痛实在太熟悉，便一下子苍白了脸。

“乖，出去等我。”

楚北尧心疼得无以复加，用尽毕生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把她抱走的冲动，可惜微微变调的声线已经出卖了他，任谁都能听出话里的哀求和，还有隐忍。

“听话好不好？”这人面容止不住疼惜，声音也不自觉压低，好像怀中的人是泡沫变得，随便一用力便会破碎。

他跪，是因为错在他责任在他，她是他名义上的侄女，两人关系却是不当。

楚北尧搂着楚非烟削薄后背的右手用力把她整个身体往上提，借力减少她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