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总裁的神秘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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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脱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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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景色从未改变过。

暖如春,寒如冬,热如夏,凉如秋。

远处的东方天空呈现出一片紫红色,太阳光芒四射地冉冉升起,死寂的沙漠消失了,一片绿色的土地一直延伸到天边,清泉从巉岩上滚落,山谷中梦幻般摊开的一片湖水,映照出晴朗明澈的蓝天。

那座死气沉沉的火山,沉默无边,似俯卧着审视着这片贫瘠土地的城,逐渐分裂开,它的眼睛停止凝视远方,一道暖洋洋的光洒在那皲裂四溢的皮肤上,那冷酷的笑于是分崩离析。它在讥笑,它在无言的讽刺着他们。

尽管无言,她还是听到那响彻寰宇的嘲讽。

站在窗口的女人趑趄了一下,夕阳迟暮,橙红蓝紫的云彩挂满天边,凉爽的风吹过,带来小岛另一侧的火热,另一侧火山的硫酸的味道。

她踌躇迟疑,反复思量,最终还是决定走出去。

她想亲眼见证一次那恢弘的场面。即使男人早就反复强调过了。那好奇之心到来之时,谁也无法克制。

他会理解的,她这样告诉自己。

****

厉奎的践行。

洛颜凉不知道这一别就是终生,如果她知道她会怎么做?

不知道。她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过这个概念。说她糊涂,迟钝,不如说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他们抱了抱彼此,沉默不语,踏上湖畔小径。空气冷冽,淡蓝色天际挂着黯淡的太阳,干枯的叶子发出碎裂声,瓦解在他们脚下。

你还会回来吗?她问。

他看着平静的湖面,目光悠远深邃。

不回来了。永远都·····不回来了。他在心底说。

“不知道,事情尽快解决就回来吧·····”因为你在这里啊。他朝她宠溺地一笑。

他深深吸进冷冽的空气,感觉被冷空气刺痛,品尝到了冬季干涩生冷的味道。他抬头面向太阳,闭上双眼聆听。

一只飞鸟朝灰白色的天空嘶鸣一声,然后静静掠过平静的灰色湖面。

“我在这里等你凯旋归来,大英雄。”洛颜凉笑了起来,精致的脸上少了几分锐利清冷,多了几分温婉动人。

他捏了捏她的脸,坏坏一笑:

“小凉儿,还是胖胖的小凉儿脸上好捏······”

“去你的。”洛颜凉拍开他的狗爪,白了对方一眼,在厉奎看来这翻白眼的动作像极了嗔怒。可爱极了。

“走之前交给你一份对你来说可能很重要的资料。呐·····”他扬了扬手上的几张纸,洛颜凉刚想拿过来,他又把它撤走了,“等我离开再看。”

他怎么忍心在分别之初她还分心其它事情。

只要这一刻,她是他的就行了。他们彼此沉默着。但他们彼此之间不需要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来填补沉默。

等厉奎走了之后洛颜凉才莫名其妙地打开了那几张资料,发现是那张草稿纸的其它部分,她想追上已经离开的厉奎,问哪里来的,可是想了想还是觉得没有必要。

——

邪恶就是邪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是只分比较幸运和比较不幸运,个人疾病将来治的好治不好而已,每个人都有人格障碍,无论病得多严重,从行为上就能看出来,从未有平等之说什么想死的死不成,想活的却被剥夺活的权利,总是有人轻易地获得了活着的权利而不知珍惜,而有些人轻易地被剥夺生存权利,他们吵,他们闹,他们歇斯底里,他们沉默颓废,他们在黑暗中,他们在阳光下黯然消逝,直到腐烂也不会有人注意。

他们的生命向来低、贱。

女人仔细咀嚼着这句话,觉得甚是在理,她不禁缄默,抬头,看着窗外冰冷雪白的世界。孤独寂寞的情愫萦绕着,她不知道该怎么摆脱。

医院窗外的褐色土地在钢灰色天空下光秃秃的一片,上了雪链的轮胎嘎吱嘎吱辗过高速公路的干燥柏油路面,匆匆穿过天桥的行人翻起衣领,神情冷漠。

雪花不再飘落,仿佛舞台幕布冉冉升起,宣告这场闹剧结束。

她看到天桥那里,挤满了行人。

拍照。聊天。讥讽。嘲笑。鼓励。

荡在半空中的两具身体,缓缓旋转,紧紧牵制对方。被救者不想被救,救者想阻止对方寻思,可是他的好义勇为非但没有得到对方的感激,而是辱骂,诅咒。

寻死者想死。

救命者希望生存。

可是······

她已经知道了结局。

他纵身一跳。被猛烈的力道向前扯去,失去平衡,他想撑住,但他的身体因为受创和大量失血而虚弱无力,他大吼一声,身体被翻越钢制栏杆,朝窗外的无际黑夜直飞而去。

他听见金属撞击的声音,接着如同自由落体般坠入黑夜。

游戏结束。女人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从窗边离开。

接下来。应该是食腐者,媒体秃鹰,好管闲事而随时添油加醋的邻居,嗜血的长官的舞台了。

他们一拥而上,抢食他们最爱吃的尸体部位,饱餐一顿。

没有逻辑,没有平衡,只有饥渴,贪婪,和食物。

几秒钟后,一道光柱划破夜空。

****

他瞪着黑色枪口,看着击锤探出的小头,一切似乎变成了慢动作,整个空间似乎开始旋转,他瞄准目标,就在对方扣下扳机之际,手铐发出低微的铿锵声,疾飞而出,他将扳机扣到底,左轮手枪发出单调的咔嚓一声,半边手铐也发出铿锵一声,扣上了对方的手腕。

白雪飘落在他脸上,融化在鲜血之中,沁冷的感觉掠过心头,流下脸颊。

窗框紧紧压住小腿,使得他觉得小腿骨几乎迸裂开来。

他看到了黑暗中被绑起来的女人双眼无神地瞪着某个地方,双颊鼓胀,似乎被塞了布条或者袜子之类的东西。满身狼狈,惨兮兮的,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周围散发着排泄物、老人、死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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