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火烧云(1/2)
洛颜凉记得小时候最常去的是临近一个水边小村的---乱葬岗。记忆里,奶奶会让那个小小的自己在孤坟乱冢里艰难地行走着,常常在昏暗的夜空下,青灰色的云雾骤然呈现出一派的橘黄甚至是火红色,她曾经以为是火烧云,但是那是夏天天气即将大旱大灾的预告,每逢碰上这种红压压的壮丽天空,她总是要痴迷地望着天空,直到奶奶从某个地方钻出来,头发蓬乱,一派的乞丐婆子的打扮,慈祥而认真严肃地说着关于这种不祥的景象的传说。
“曾经有一年也是这种火烧云哩,那红色比现在还要深,而且都是成形的云,有老虎猛兽的,也有厉鬼吊死鬼的,甚至还有一些字哩······”
“什么字啊?”她仰着头全神贯注地望着火红一片的天空,只道是真的很漂亮,如霞似锦,绵软而绚丽,总之是极为壮丽的。
仔细一看确实好像有些模糊而形象可寻的云,像是一个大拳头,还有学过的y字母。
“听人说是一个旱字,果然那年的林江村就遭了大旱,连那条滋养着孕育着林江村村民上百年的林江都干了,这可是几百年来没有过的呢,听说那持续了两个多月的大旱让庄稼全死光了,村民颗粒无收,牲畜也莫名的死了,一些有几十米深的老井全干了,人没有水喝,走的走散的散,说来也怪,那次大旱之后,下了一次雨,那雨下了整整十多天啊,雨停之后林江水涨还带来了丰富的鱼虾,淤泥,之前大旱留下的几户人家靠着林江的丰富水养殖发了家,搞什么生态一体化搞得有声有色,而那些离开林江村的出去却死的死穷困潦倒的穷困潦倒,听说无一人发家的,有些人不信这个邪,偏想剑走偏锋,于是无不失败了,而信了邪的人回了林江村,却也一样的结果,偏偏得了某种病,就算那地儿养人,受过上苍护佑,却也没能让他们痊愈过来,没多久就病逝了。”
“奶奶骗人,那旱字那么复杂,怎的可能是,也许是早字哩,而且火烧云本就是干旱的预兆,久旱甘霖,大地一片复苏景象,一切都欣欣向荣,通过那来之不易的甘霖,思想活络的人都懂得谋点出路,更何况,林江那么好的资源,只消利用好便能致富,一切土生土养的,城里人就图新鲜哩,而那发了病的村民,你又知道是关于这邪乎的火烧云?偏偏是这林江村?而不是别的村?大概都是巧合罢,兴许概率过大,有些喜欢闲言碎语的无知村民就把它们归为一谈。”
“呀,你这小丫头片子,哪里学来的这一套?竟是老婆子我没见过的新词?”
“书上看到的啊,小丫头片子可是天才呢······”说到这里,她扬起头,脸上尽是骄傲的表情。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天下无奇不有,怎能全凭书上说的信?有些东西还是亲眼见有些路还是亲身走过才晓得哩。”
“可是书上说······”
“鬼怪之谈,奇奇怪怪,纵是巧合切不可忽视,宁可以为是命运安排也切不可把它当成概率问题。因为有些问题虚也有,虚也无,空即空,空即满,大千世界,异象诡谲,很多事情无法解释的。”奶奶带着向往和痴迷之色地仰望着天空的橘黄渐变猩红色的云团,蓬乱而花白的头发在火般红色的霞光下仿佛镀上了一层血色。
而洛颜凉那张稚嫩而青涩的小脸,也在干热的风中极尽沐浴徜徉着,柔软的头发像芦苇的颜色,只是颜色不一样,因为经常不梳头,也是凌乱的,特别是后脑勺上的一小撮呆毛,总是不自觉地翘起来,每一个看见她的大人都会怜爱而笑嘻嘻地揉着她的脑袋,直把她的头发弄得更乱了才停手,而小伙伴们也是喜欢笑她不安的呆毛,以前她还会为这些取笑偷偷哭过呢,不过后来知道他们是喜欢而不是嫌弃也就慢慢适应并释然了。
土红,猩红,红色越来越重,早已冒出头的月亮的周围显示出一个面积极宽的彩圈。
风吹得异常的猛烈,且空气变得越发冰凉起来,她望着在昏暗的光线下一片黑黝黝的河水,那水势很是猛烈,而且水声浩大,仿佛在相互打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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