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忠实的奴仆(1/2)
互相残杀。
凄厉的惨叫没有带来同情,求饶也于事无补,都是注定了的。
纯物理的相互疯狂屠戮,鲜血满地,无力倒下的躯体,还有最后发出沉闷的声音,钢管倒在血泊中,身旁四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为伴,那粗长的木棍也倒在另一侧。凝寂的画面里唯一还在于寂静无声抗争的莫过于那在嘴巴里缓缓溢出的血,还有手指在身体失去生命体征之后的痉挛,微不可闻,却是这个沉郁的夜空里,不可多得的动态。
最诡异的是,每一个尸体的脸上,永远保持着那副奴性--祈求生还的可能,包括那个始作俑者--手持钢管的男人。
月亮作为唯一的见证者,它无声的以旁观者的姿态注视着这一切,包括极其细微的连女人都没发现的异样,手持钢管的男人嘴角粲开一抹细微的笑意--满足,解脱,还是渴望,他在渴望什么?这个问题似乎永远都不可能被解答了。
每一寸被击打的肌肤,红肿,积血,骨碎,凹陷,月光暗自跟随着血液的流动方向自以为没被发现,惨淡的光在一汪汪血滩折射着,倒映着月亮的轮廓,描摹着它秀丽矜贵的姿容。
······
“来了?真快啊······”掀起玫瑰红色的唇瓣,女人叹息了起来,眉间布满疲惫与警惕,成熟的脸闪过一丝细纹。
三十几岁的女人果然如渣啊。她叹息了一下,小巷深处,身穿薄款灰色毛线衣的女人披着长发,也许因为熬夜的缘故,对方同样不年轻的脸看起来很是苍老。
“你忘了自己什么角色了吗?”森冷的声音质问着她,身穿毛线衣的女人对于她的行为好像很愤怒,“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难道你想被抓起来?”
“林浅浅······”女人这样称呼穿毛线衣女人,“你管不着,也别试图管我,他派来的?竟是这么些渣货,我胃口可大着呢。”她眼角的美人痣在月光的侵染下仿佛失去了颜色。
“不可能。”林浅浅冷哼,“葛琳琅,这个时候你应该还在国外吧?”
女人狂笑起来,“很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亲爱的小浅,你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林浅浅诧异地挑眉,“还是说我应该知道什么?”
“对,你什么都不知道。”葛琳琅苦笑了起来。
葛琳琅转身,消失在夜色中,风起,吹散了她裹在脖间的丝质纱巾,昏濛的光,林浅浅只能看到遗漏在这血腥的凄冷的画景里最后一抹色彩。
“收手吧······”似呢喃,似咕哝,林浅浅轻轻叹气,森冷的声音染上一道生涩的柔软。
听起来如同机械的冷峻,是故意而为还是不善于表达,无人得知。
寂静的夜里,浅浅的脚步声似乎停滞了一秒抑或依然保持着它既定的路线,既定的速度以及既定的旋律,背后的人也无从得知。
“你说她最后会怎样?”脑海里,男人低沉的声音将她波澜不惊的心海激起一丝涟漪,肌肉不由自主地悸动起来,酥软,一阵热流仿佛从头顶灌下,她感觉无比温暖--比任何时候还要温暖(且不说在这冰冷的深秋之夜)。
“我······不知道······”像个娇羞的恋爱中的女人,她满脸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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