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1/2)
正在这空档,老宅外响起一道骂骂咧咧的女声,因为用的是本地的语言,洛颜凉并不知道内容,只能大概分辨出来人在骂老人。
再看老人,并没有什么反应——抑或说已经习惯了。
吧嗒吧嗒的脚步声传来,她看到一个年近四十五的中年妇人,身材臃肿肥胖,脸似圆盘,一双被脸上堆着的肉挤没的眼睛闪着尽是令人厌恶的色彩,她脚下穿着一双棉拖,沾满灰尘各种污渍也不管不顾,下垂的屁股随着拖拉的步伐朝两边扩张,整体看来像是膨胀的葫芦。
妇人显然不知道今天有客人到来,一进门就嚷嚷着,这回她说的话洛颜凉大致知道内容(某些词听起来像汉语):
“该死的老玩意儿,咋还不去煮午饭,等下小军回来可要吃的……”
“整天就守着那老不死的,怎么就还不去死呢,浪费粮食……”
“我等下就去。”老人咕哝着回答了,有些尴尬地看着洛颜凉,眼神里是她不愿看到的凄凉。
他们不愿成为负担,希望赶在油尽灯枯之前多做些什么,可是时光从不偏爱于任何人,他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应该被放弃。
可是,最对不起应该是一直携手的伴侣吧,到死,他们都还是为子女而活。
不该是这样的。洛颜凉突然觉得心情很压抑,这样的自己让她觉得很陌生。
她不应该有这么多多余的情绪。
“她是我二儿媳妇儿,她平时不这样,请多见怪。”
风景上有父亲风杨,母亲景芸,(故取名风景——乃两人之姓),弟弟风浩,弟妻杨美,从资料看来,两人不务正业,杨美为人懒惰,虽然分了家却也常常蹭饭吃,近几年更得寸进尺,直接叫两位老人做饭给她——都是以自己的儿子为借口,两老人自然不能让疼爱的孙子饿着,况且他们就认为这是他们的责任。
说到风浩,比四十九岁的风景小三岁,爱赌博,但逢赌必输,幸好风景发迹以后寄回来的钱够他挥霍——其实大部分都是从老人那儿变着法儿弄来,所以没出现过穷困潦倒的情况,就算不工作日子也算过得去。
杨美嫁了这么一个男人自然有怨言,可也看中了风家出了一个风景,所以就算两夫妻有什么矛盾最后都会不了了之。
“呦!这谁呀?”她努力睁大眼睛,可那别扭的样子极为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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