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静候一夜老祖母（2/2）

二人话毕，青柏也收拾好了，清言青柏上了曹立准备好的马车，在晨光熹微中回了孟府。

昨夜孙子和孙女外出，自然瞒不过孟老太太，她虽不管事了，这样大的事别人也只能禀告给她。

好在昨夜心急之时，竟有人来传消息，道是姐弟两人俱安，请孟老太太不必担忧，也不要轻举妄动，孟老太太这才按捺下心中的急躁，叫回了准备出去的从人，就坐在蕴禧堂中等着，竟一夜未眠。

看到眼窝深陷的孟老太太，清言和青柏这才心虚起来，清言使了个眼色，叫青柏先上，孟老太太心中最宠的还是他，他去撒撒娇比什么都管用。

青柏却嘟了嘟嘴巴，见阿姐的眼神已转威胁，只得扬起笑脸上前道：“祖母，您听我说，昨夜阿姐要出门散心，我实在担心，便跟着一起去了……”

清言：“……”

再不开口就要被这黑心阿弟颠倒黑白了，她赶忙道：“祖母莫听阿弟胡说，是他先出的门，我是跟着他出去的。”

青柏也不反驳，只笑嘻嘻地跑到孟老太太身后，一边给孟老太太捏肩，一边道：“祖母，我们错了，以后一定不乱跑了，您别生气了。啊，您吃了早膳没？我们在路边见有卖凉糕的，便买了一碗，祖母尝尝？”

等了一夜，说不生气是假的，但病过一场，又经过了幼子那一场打击，如今的孟老太太脾气软了不少，无奈道：“还算你们有良心，凉糕在哪儿？”

清言赶忙从阿戎手中接过食盒，从中取出凉糕，亲自用调羹挖了一勺子，道：“祖母，我喂您。”

孟老太太猝不及防下便吃了一口，但这样的亲昵她到底不习惯，吃了一口便挥挥手道：“叫我自己来，老婆子连刀都拿得动，一个勺子岂能累着我？”

清言从善如流，她也是感激孟老太太的拳拳之意，很自然便做出这等娱亲之举，青柏在后面看的双目圆瞪，之后便不由得偷笑起来。

被姐弟两个这一通闹，孟老太太心中的怒意便消散了不少，但该问的她还是要问：“昨夜你们去了哪里？”

清言便将青柏偷溜出府，自己从后跟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玉春楼的事情如实禀告，孟老太太点头道：“正该如此，你们做的很好！彭家势利小人，我家从此与他绝交，你们不必顾忌，有机会要狠狠地教训他们才是！”

清言和青柏相视一笑，都松了一口气，清言道：“多谢祖母，只是，到底给家里惹麻烦了。”

孟老太太却拍了拍清言的手，道：“受了委屈知道反抗，这才是孟家的女儿！怕麻烦？那就洗干净脖子等人家砍，砍完就不麻烦了。”

孟老太太说的有趣，清言和青柏都笑了起来，孟老太太正色道：“今日祖母便告诉你们，这世道本就是强者为王，受了欺负不知道还击，那只会被欺负一辈子，没有人会可怜你，知道了吗？”

清言和青柏点点头，孟老太太欣慰道：“自然了，咱们也不做那等欺凌弱小的恶事，那是禽兽之行，生而为人，总要讲些道理，否则，即便一时富贵煊赫，也定不长久啊。”

清言深以为然，社会规则虽然随着时代不同在改变，但总有些底线是不能破的，破了，大概率便会受到规则的惩罚，当然，漏网之鱼也有，可谁能保证自家就那么走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