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自作孽不可活（2/2）

白迎秋……或许也已不是她的女儿。

想到沐长清提及的玉镯，崔氏复杂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白迎秋虽在沐长清怀中，眼角的余光时刻盯住崔氏，发现她未曾靠近，心中稍安。

“小玖。”

崔氏无法靠近白迎秋，下一刻便将目光落在了白应玖身上。

相较白迎秋的改变，白应玖更变得连崔氏都不敢相认。她身上穿着流光溢彩的华服，让人一见便感威严。描绘着金边的礼服，更显华贵，上面绣着不知名的高贵鸟儿，崔氏压根不敢上前，哪怕从白应玖的模样中认出了她的身份，依旧不敢如以前一般对待她。

“西平县主？”

崔氏小声询问，比起白迎秋的改变，白应玖不止是衣着改变、面容改变，更是由内到外的改变。

即便她站在崔氏面前，即便崔氏知道她是谁，依旧止不住战栗，那种从内心深处爆发出来的恐惧，犹如面对皇上一般，令崔氏不敢直视。

“西平拜见陛下。”

白应玖径直走过崔氏，对皇上行礼。

皇上看着落落大方的白应玖，再看一眼躲在沐长清怀中连礼貌都不顾的白迎秋，高下立判。

“平身。”皇上对白应玖很是满意，无论是面对西凉使节，还是面对如今的场面，她都十分从容。

这份从容，让皇上更加坚定，册封她为县主的正确。

白迎秋也在沐长清的示意下行了礼，碍于白应玖珠玉在前，她这番行礼就显得不伦不类。尤其是两人行礼的仪态，更让白应玖拔得头筹。

两相对比，毫无可比之性。

皇上心中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他倒是希望白迎秋会是沐长清的女儿，是沐长清的女儿便是苏湖的女儿。而白应玖则是他亲封的县主，是县主，也是皇家人。

无论苏湖有多么无畏，他的后人终是比不过皇家人。

皇上又盯着白迎秋看了看，模样还算周正，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可比起白应玖，却差了不是一丁半点。

皇上越看白应玖越是满意，就连心也不觉偏了点。

“白迎秋，你可认识此人？”皇上心情不错，也有兴趣理会苏家和沐氏这桩官司。

被点到名的白迎秋连话都不敢说，在沐长清的几番示意下，她才开了口。

“认识，她是我的养母。”

养母！

白应玖不着痕迹看向崔氏，崔氏蜡黄的脸色现已苍白，没人关心她的心情，没有在意她的处境。在“养母”二字被白迎秋说出口后，崔氏犹如重病之人，摇摇欲坠。

白应玖也没得关心她，若崔氏现在悬崖勒马也不晚，可她偏偏在慌乱之后越发坚定，连养母一说也不顾忌，白应玖还能说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

皇上又询问崔氏，是否真有玉镯验明正身一说。

崔氏忙不迭点头。

“是有玉镯的，我家那早死的人说过，那是秋儿认祖归宗的信物。秋儿自小就戴在身上。”

白应玖目光一闪，玉镯。

事情又回到了起点。

前世，白迎秋便是凭借玉镯认祖归宗，这辈子没了玉镯，难不成她还要造一个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