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2/2）

秦挽妖放下瓷碗，声线如常的回答道：

“不知阁下要去往何处？”她不动声色的将话题抛了回去。

老者捋着那把凌乱如鸡窝的胡须，眯着眼睛打量着秦挽妖，一双眼睛藏在凌乱的花白的头发里，整个人看起来跟个乞丐似的，但是他眼中的精明与深意，正无声的彰显着：

此人的身份，恐怕并不简单。

老者笑眯眯的喝了一口热茶，道：

“我看公子眉慈目善、天庭饱满开阔，是个胸怀大志之人，这般急着赶路，莫不是赶着去拯救天下的？”

“……”

笑意吟吟的一番话用一种开玩笑似的语气说出来，仿佛是在调侃秦挽妖。

但秦挽妖却在隐约之间，捉摸到了某种不寻常的气息。

她打量着此人，看似乞丐、衣冠凌乱，放浪形骸、琢磨不透，再加上曾经在他身上见过的那块令牌，此人说不定真的是……丐帮帮主。

秦挽妖心下想着，觉得非常有理。

一定是丐帮帮主没错了！

她笑笑：“阁下莫非是个算卦先生？”

好好的丐帮不管着，竟然还会看面相。

不过，他这话倒是说的不错，她急着赶去边疆，确实是去拯救天下的。

老者笑呵呵的摇摇头，不置可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看公子面目和善，是个好人，在下有一句话，想要赠予公子。”

“哦？”

话说回来，他的身上怕是有不少好东西，比如上次赠予的那只啾啾……只可惜，她没有保护好。

秦挽妖甚是谦逊的拱手，“阁下请讲。”

老者笑，用手指沾着碗中的热茶，缓缓在桌上写了起来。

一笔、一划、一横，缓慢的走动着……

末了，停手。

秦挽妖微微侧过身子，低头看去。

淡褐色的桌面上，显示着若隐若现的八个字：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她有些讶异，“敢问阁下……”

抬起头来时，原来的位置上，早已不见老者的踪迹，左右巡视，皆是一些过路的百姓商人，老者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唯有桌上的那八个字，随着风吹、水渍缓缓隐去，一如老者一般、消失无踪。

不过，这八个字却深深的印在了秦挽妖的脑中。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

接下来的时间，是马不停蹄、快马加鞭，一路赶来，风尘仆仆，跋山涉水，没有丝毫的耽搁和停留，终于在十二日后，抵达东阳国最边疆的那座城池——石平城。

这是秦挽妖第二次来这里了。

她对这里也算是熟悉。

只是，这次来时，石平城的守卫似乎比上次森严了一许，士兵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站着，进进出出的百姓们背着包袱、来去匆匆。

秦挽妖和苏迟穿过石平城，在去往西秦国的必经道路上，被士兵们拦了下来。

“没有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国！”